之前慌了神,现在就使不上力气,她只觉得在小厮面前丢尽了面子。
“三娘子?”
“你不是小厮吗,不会扶我进去?”她恼羞成怒。
晏铮弯腰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力道又大又稳,曲如烟一怔,竟莫名觉得安心许多。
霍义估计是摔昏了,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好在他们的马车停得隐蔽,没有行人注意这边。
晏铮拉上车帷,往曲府驾车而去。
行到途中,曲如烟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车中传来:“曲家的女儿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去,我肯定又让祖母失望了。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
晏铮眼神一冷,并不出声。
曲如烟弄成这样回府,果然引起一阵骚动。
虽说只是额头磕破了皮,但对于姑娘家来说,这是大事。
宝瓶从早晨卯时起就跪在廊下,主院那头的声音也传到了这里,他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
“哥哥怎么被罚了?”只是还没看清,旁边有人冒了出来。
“来安是你啊。”宝瓶没好气地揉揉膝盖,那天郎君回来,他没有及时去接才让郎君受了伤,夫人罚他在这跪一天,“三娘子似乎受了伤?有你在还搞成这样,夫人只怕不会轻饶你。”
“所以我不就自愿过来罚跪了吗。”晏铮语调轻松,在他旁边大喇喇一坐,解开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这、这是怎么了?”
晏铮的腹部到胸膛赫然有好几处青紫,是新伤,正微微肿着,瞧上去很渗人。
“你们遇上什么人了这么严重,夫人不是叫了大夫吗,你怎么不”
宝瓶一边说,一边打量晏铮的腹部线条,他说自己会武原来不是扯谎,明明生着一张养尊处优的脸,隆起的腹部肌肉却是该有的都有。
不像自己宝瓶摸了摸自己瘦弱平坦的肚子,心情复杂。
“夫人紧张着三娘子呢,哪儿有功夫管我。”晏铮拿出一盒药膏抹在淤青处,宝瓶光看就觉得痛,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上完药,把衣带一系,又将那盒药膏递给宝瓶。
“这是?”
“你还要跪上大半天吧,把这药膏擦擦,不用还我了。”
“真的?”宝瓶愣愣接过来,“给我?这瞧着可不便宜”他不明白来安为什么对一个不熟的人这么好。
“拿着就行,和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