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摆摆手,换了个姿势在他旁边跪下。
宝瓶握着瓶子,内心五味陈杂。他虽然是老夫人身边的小厮,但爹娘在府里没多少地位,平时也没少受那些有靠山的下人白眼。
“你和三娘出门,到底遇上什么人了?你受了伤,兴许夫人不会怪你的。”他这回问话就带上几分真心。
晏铮摇头:“我也不懂,似乎是霍家的人,一来就问三娘子曲挽香是怎么死的,曲家是不是不敢宣扬才偷摸请了打手什么的。”他问宝瓶:“我记得昨天哥哥也说过曲二娘子是落水死的,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了!”
宝瓶一出声,意识到自己失态,放低声音解释:“那天府里摆宴,是二娘子和先太子的订婚宴,也许是二娘子高兴喝多了酒才会东院的池塘又深又滑脚,我和婢女找到的时候,二娘子已经走了”
晏铮恍然大悟,“原来哥哥亲眼见过。”他跪着也不安分,挪了挪,靠近他问:“不过你说的先太子,难道就是如今离宫里的那位废太子?”
没等宝瓶回答,嬷嬷找来了。
“还说你去了哪儿,原来已经在这跪好了。”
晏铮一点没觉得这话在骂自己,眉开眼笑:“妈妈!”
“还不赶紧起来,你们这趟出了什么事,三娘子已经全说了。”
晏铮笑道:“那小的难道不用罚跪了?”
“不用跪?”嬷嬷冷笑,“起来去三娘子的院门口跪好了!”
看着晏铮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嬷嬷摇摇头,真是气无可气,“宝瓶,起来吧,老夫人和夫人念在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还有,明儿会新来一个小厮,你准备准备。”
“小厮?”宝瓶起身到一半,顿住:“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道:“霍家胆大包天,来安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郎君娘子接二连三的受伤,只靠他怎么够用?”
“那新来的小厮和来安一样,也是来保护郎君娘子的?”宝瓶错愕。
嬷嬷点头:“夫人和老夫人已经准了这事,要是那个新来的比来安好用哼,那来安只能滚回牙婆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