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都不敢告诉娘了,哎,只得自己重新缝制一只,这是我这糟糕的女红手艺,和娘比起来差的太远太远啦。”
此时,陈冰身后窗户处发出“啪”的一声微响,似是有人从窗口钻了进来,陈冰心头微惊,只道是有贼人突的闯入了家中,她右手运起兰花手势,忙转身低声喝道:“是谁!”
“是我。”
陈冰举着的右手凝滞在半空,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说话之人,忽的面露一丝极喜之色,似是盼来了心中所期盼之人,可转瞬之后立马黑着了脸,冷冷的道:“你来作甚么?你怎的能擅闯女孩儿的闺房?你无教养的吗?这成何体统?”所来之人正是陈冰日思夜盼的柳志远了。
柳志远站于窗边,也不气陈冰的冷声冷语,歉疚道:“是我大意了,真对不住。我今日前来是”
陈冰打断了他的话,仍旧冷冷地说道:“是甚么?你这一个多月来音讯全无,我去德贤楼送鱼,柳掌柜亦说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出了甚么事,心中替你担心不已。”
陈冰见他衣衫甚为脏乱,心口处甚至有些破口和斑斑血迹,他面容憔悴,似是清瘦了不少,而头发散乱,眼圈发黑,右手手背更是有一道血痕。陈冰看了极是触目惊心,更是着实心疼不已,心中难过,便不再对他冷声揶揄,忙拉过柳志远,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极是关切道:“你,你怎的如此憔悴?发生甚么事了?你这身上的伤痕,还有你这心口衣衫的破口,到底怎么了?你,你快说啊。”
柳志远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头更是一热,摇摇头,微微笑道:“我没事,这一个月来,我和无忌二人查探到了安胥余孽的一些线索,便从两浙路追到福建路,又从福建路往西追到了荆湖路,本来探听好了,想要一举下手,没想对手着实狡猾,又跑去了江南路,我二人一路又追至江南路,可仍是被那二人跑了,便跟着又回到了两浙路,此二人武艺极高,又极是狡诈,在广德军我和无忌遭其伏击,险遭毒手,好在我二人武艺亦是不错,堪堪化险为夷,身上这些伤口,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于昨日晚间,在四安镇将他二人擒杀。做完这事后,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花湖村了。我之所以未遣人来找你,是因为柳家上下,除了无忌,无人知晓我在追杀安胥余孽,就连柳福和柳禄都不知。因此我便无法差人前来,还请二娘见谅。”
陈冰拉着他衣衫,左右看了看,忙问道:“知行,你当真没受伤吗??可你身上的,身上的这些血迹是怎么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