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走来了一内知装扮之人,那人看着年岁不小,我便上前问他,他说他其实也不知是谁买了这块地,但却肯定不是本地之人,不过应当亦是这两浙路的的人,至于到底是哪个州的,却是不知了。我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他说来请他丈量之人说的并非本地长兴口音,但说的却是吴语,因此断定是两浙路之人。”
陈冰点点头,随后问道:“七娘可有问清楚,这内知是何人?”
孙七娘却是得意道:“自然问清楚了,那人并非谁家的内知,只不过是管着这些人力的,是长兴县人力行的李大头。”
李芸娘向来胆小,她在自小出生在花湖村,哪里见过什么三进院子如此的阵仗,便有些担心道:“二娘,你说这会不会有甚么不妥啊?”
陈冰却豁达的多,闻言后却是笑道:“能有何不妥啊,不过就是有人买了块地,盖了一座院子罢了,有甚好奇怪的,好了好了,都不必去猜测了,等盖好了自然会有住进来的,到那时便知是何人了。芸娘,七娘,待会儿你我三人把剩余的自生火都装妥当了,方孟山和葛东家都催的紧呢。”
待陈冰做完了自生火之事,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时分,她食过了饭,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便回到了西屋,而叶美娘与陈兴祖一同去了邻村鼋头村,而陈廷耀则与李四郎去了村口听伎艺人说史。因而西屋内便止有陈冰一人。
陈冰卷起帘子,倒了杯茶水,双手捧着站于窗前,她极目远眺太湖边上那连成片的芳草地,此时已是过了申时,太阳也已收起了自己旖旎的阳光,偷偷躲入了身后的大山之中,而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之上,仍是有着不少孩童在玩着斗草,在追逐嬉戏,似是还在享受这春日之尾夏日之初的美好时光,更远处的鸥鹭却盘旋在一艘艘归来的渔舟之上,等待着渔人手中的漏网之鱼,好能大快朵颐。
而她对于如此美景并未看在心上,心中却又想到了那件案子,可线索只有这些,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颓然的摇摇头,坐回到了床边。自从那日同柳志远分别以来,已有月馀,柳志远竟然毫无音讯,也未差人前来告知柳无忌回华亭查探的如何了,她心中颇为气那柳志远,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乡野之人,更是个渔家女子,自己凭什么要让他对自己上心,为自己送来案件的线索?
念及至此,陈冰苦笑着摇摇头,从床头翻出自己仍未缝完的荷包,看着上头歪歪扭扭的线脚,她苦笑一声,自语道:“娘之前送我的荷包也不知在何时给弄丢了,怕娘知道了责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