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抱着,“去,找你哥给你烤了,把里面的松子弄出来吃,香着呢。”
这么些年经历了大变故留在身边的郝伯一家子,早已在聂文以及宋青宁心中是家人般的存在,没有主仆之分了。所以无论走到哪儿,聂文都能想着给阿彩这个妹子带点新鲜玩意儿回来。
喝了口热茶,宋青宁问儿子,“猎到没?”
“没。”聂文长出了口气,“碰到沈水生他家里人了,他让我早点回,我就走了。”
“撞见了?说什么了?”宋青宁拨拉算盘珠子的动作顿住,有些心急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撞见他那个病秧子侄女了,她倒是没看到沈水生跟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聂文脑子里就现出沈珍珠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来,那丫头的确如沈水生所说,长得是真好看,好看到她在他面前摔那么一个腚墩,他都能受累去给她拉起来。
他摇摇头,心道一定是因为她是沈水生的便宜侄女,所以他才有了恻隐之心。
话刚聊了两句,阿彩又抱着松塔跑回来传话说饭菜就好了,聂文扶着他娘往上座去,低声问了一句,“娘,你那上好的鹿胎膏还有多少?”
宋青宁搭在儿子胳膊上的手一紧,斜睨他一眼,“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聂文咳了一声,耳尖竟有些发红,“沈水生让我跟你要的,说给他侄女吃。”
原来是这样。
宋青宁点点头,“还有许多,等吃过饭我包些出来放到铺子前面去,他再来让郝伯给他就成。”
“不用不用。”聂文压着心虚大大咧咧地坐下,“给我就成,我再去猎鹿直接给他带回去。”
沈水生只是谈到他家那小生意时不经意提到他侄女的毛病,人家可没让他聂文给弄鹿胎膏,要是交给郝伯,就要露馅了。
宋青宁也就没多想。
倒是郝伯心底起了疑问,却没敢说出来,就瞧着自家少爷今天不对劲:沈水生要是想给侄女弄鹿胎膏也应该找铺子要啊,怎么还找上聂文了?再说了,沈水生咋知道宋青宁那里有上好的鹿胎膏?
嘿嘿,他们少爷怕不是心里藏事儿了吧。
老沈家今年的年过得尤其好。
往年桌上除了一盆加了许多酸菜的炖肉,一条鱼,几乎见不到别的荤腥,再看今年的饭桌,光是大菜就有六个!
鲜锅兔,红烧肉,糖醋排骨,猪肘焖子,鸡肉炖粉条,还有一条羊酱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