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下,你调查的这个事情,子泉贤弟知道吗?”
“我我并未告诉大兄。”邱茉低下头,轻声答道。此事至今并无任何线索证明母亲之死并不是因为疾病,这一切只是建立在她的猜测之上,这让她如何向大兄启齿。毕竟,她现在要将所有的邱家人都列入怀疑的对象之内,包括大房。
苏敬和苏茜明白了,有时候大户人家家中的阴司,也是很难对旁人言明的。
“你再喝一杯热茶。”苏敬把茶递给邱茉,轻咳了一声,接着问,“那么,我再问你一句,你为何会认定,你孃孃不是因为疾病而死的?”
邱茉捧着热腾腾的热茶杯,眼眶渐红,低下了脑袋,“太急了,从发病到药石罔效,不超过六个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快?”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似乎随时都要哭泣出来。
苏敬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到他的见解:“药方和药渣,我的观点与我二弟一样,是没有问题的”
邱茉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她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眸望向苏敬。又是这个结果吗?
所以到头来,她寻找了三年的所谓真相,其实就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断吗?
邱茉的喉咙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张口呼吸都困难。
苏敬却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确实发现了一些疑点。”
这句话令邱茉燃起了一丝希望:“什么疑点?”
苏敬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纸,展开一看,正是邱茉之前交给苏茜的那六张药方中的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最早的那一张药方。
“我记得这张方子,这是我大伯最早为孃孃开具的一张药方,那时候孃孃的病刚刚开始,只是呕吐和腹泻,还尚未血尿。”邱茉已经将母亲犯病的整个病程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所以苏敬一拿出来,她就能辨别出来。
“这张药方有什么问题吗?”邱茉紧张地问,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这张药方没什么问题,所用药材和用药剂量都非常准确且精妙。一看,便是大师手笔。”苏敬顿了一下,继续道:“但这药方中的其中一味药,我对它有一些特别的印象。”
苏敬的手指,点上了药方上写着的一味药材的名字:土青木香。
“我记得我游历到南诏时,遇到过一个以捕蛇为生的人。当时我跟随一位当地的医者学习,在接诊这位捕蛇人时,他便是出现了恶心,呕吐,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