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老何问:“请问掌柜,这醋汁是如何调法,回去我让厨师学一学,算我家主人的一道家常菜。”
掌柜:“两位客官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是见过世面的。这本是乡野将就的杂吃,但到了饭馆端到食客桌上,却也马虎不得。先是这豆腐要细,炸出来才会外焦里嫩;再一个,用当年的菜籽油炸,炸豆腐没有其它菜蔬遮味儿,油不好食客能吃出来。最后就是这芥末醋,芥末磨细、醋里加点蜂蜜、淋点麻油,炸豆腐改刀成条,这就成了。”
三人连吃带喝,掌柜整天见各种人,自是心明眼亮。喝了一杯酒、说了一番话,这一主一仆的作派和满口的京腔,已经看出二人多半是官府中人,且身份不一般;反倒拘束起来,说话唯唯诺诺变得不痛快。
邓兆恒:“适才街上走,见乞丐、流民甚众。不瞒兄长,在下做生意,大江南北,走过的府地不下几十个,却未见过一城之内有如此多流民,他们从何而来?”
掌柜心道:明明像官场中人,却自称生意人问这问那,是微服私访?还是来寻人的不是?且小心应对,莫让他抓到不是。
想到这里便端起酒杯说:“在下整日坐柜台开饭馆儿,对外面的事不是很在意,只是到街上采办有时看到,乞丐、流民确实有些个;在下只在这平阳府城讨生活,多与否就不敢下定论了。”
邓兆恒看出他心里想法,道:“在下自京城来,家族生意多与官府往来,此次来平阳只是随便走走,有适中的生意就做它一注,无有就当游山玩水,体验风情了。刚才只是觉得好奇,我又帮救不得他们。来,敬老兄一杯。”
掌柜一听心里放下了些,说:“依在下观看,南有黄河阻隔,这平阳府流民无非来自东、北、西;东面是顺天府,天子脚下,好歹能活下去,再说来到平阳府要翻崇山峻岭过潞安州才到,故东面来之者少;主要是北和西,北面大同兵多民少,土地贫瘠,修城筑墙徭役繁重,一味靠田地活不下去的向南入平阳者多;而八百里秦川,丰年尚可,最怕连着灾年;关中之北黄土塬上那才是穷山恶水,好年景吃饱,大多数年景饿肚皮,一遇灾荒不往外逃那就是等死。连着灾年,那流民便一年多似一年,向东要么去河南府方向,要么平阳府,而米粮尚足的平阳府一旦进得来,还能往哪里去,这便在平阳城聚集了。”
邓兆恒:“老兄虽居市井一隅,但这民间苦情却能洞观,在下佩服。”
掌柜:“客官过誉了。在下幼年读过几年官学,记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