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就冲自家老爷这般看得起自己,不消说,以后但有一口气在,那也定要护得老爷周全才是。
就在刘兴祚大张旗鼓地与众家丁上演着“歃血为盟”大戏之时;院中的花墙后面,一个黑影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翻出了院墙,向着老奴的寝宫方向去了
可这名黑衣人没注意的是,就在花墙后面的房顶上,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中,这才缓缓收起手中那柄细长乌黑的铁钎,口中发出了几声夜猫子的鸣叫,不带一丝动静的退入了刘府后院。
瞥见金应魁向自己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刘兴祚略一点头,命一众家丁守好门户,便拉上自家兄弟,也向着后宅走去。
老奴寝殿,努尔哈赤端坐在大炕上,打开密探刚刚呈上来的一张字条,借着案几上的烛火仔细地看了起来。
“戌时三刻,刘爱塔聚家仆于前院,令妻弟收母遗骸归葬,言举兵伐明之意,后散财发众,得忠奴十二,约为死士。”
合上字条,努尔哈赤又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觉得刘兴祚的举动也算正常,隐隐还颇有些破釜沉舟,与明贼不死不休之意;也罢,既然他刘爱塔想跟明贼讨个说法,还有佟普汉、李率泰这两个奴才看着,这辽南就由得他去折腾好了;能干掉那毛文龙自是最好,即便干不掉,左右死的都是那些尼堪,只要能拖住东江也是好的。
不过为防万一,等他刘家兄弟回乡葬母之时还是应该叫人盯着才是,可派谁去好呢?
想了半晌,努尔哈赤突然想到一人,“嗯!就叫硕托去好了,毕竟,那个被刺死的宁完我是他旗下奴才,正好借着给这奴才下葬的机会,叫他驻兵辽阳,监视刘爱塔的动向,如果一切顺利,那便一切好说,一旦事情不对,自己这边也能有个应对!”
计议已定,努尔哈赤的心情还是十分顺畅的,虽说死了两个汉人总兵,可也误打误撞地叫刘爱塔与明贼结下了死仇;要论起能力,这刘爱塔可比李永芳和佟养性强多了,真能死心塌地的效忠大金,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w.ćőm
当下,心情大好的努尔哈赤露出一抹淫笑,便命人去传阿巴亥,准备先美美的闷上一锅福寿膏,然后再跟阿巴亥这妖精在床榻间好好的“比划比划”。
此时,在刘府后宅的一处房间内,诺大的屋子却只点起了一盏不大的油灯,刘兴祚正微闭双目坐在屋内正中,而他的弟弟刘兴治则一副焦急模样,正来回在屋内走着。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