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子正了正,一旁伺候的包衣阿哈见状,赶忙上前在他背后塞上了一个靠垫。
调整了一下坐姿,黄台吉继续说道:“自打这孙蛮子回了辽东,对我大金那是严防死守,东江的毛文龙部近来又一反常态,不时派兵袭扰辽南,也是着实可恨!”
范文程愕然,心里着您这说得岂不都是废话,且不说这孙承宗,单就那毛文龙,这么多年,他几时的消停过?哪次大金这边有事,他东江军要是不在后面怼上一杠子,那还是他毛文龙的做派吗?
眼珠一转,范文程再次施礼拜道:“贝勒爷恕罪,此乃军国大事,奴才不过大汗帐下一文员尔,自是不敢多言。”
“恁你娘嘞!什么狗屁的名臣之后!还不照样想在本贝勒这里邀买好处?”
听范文程如此说,黄台吉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心里虽然不爽,可脸上那副刚吃下蜜枣般的笑容却是没变,黄台吉笑呵呵地说道:“本贝勒知道,先生一直苦于奴籍,若先生能助我谋成大事,到时本贝勒愿为先生捐金,以助先生脱籍。”
哟!这下,范文程那是大喜过望,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若如此,奴才当为四贝勒爷马首是瞻,贝勒爷但有所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说罢,竟砰砰砰地向着黄台吉磕起头来。
直到范文程连磕了二十几个响头,黄台吉这才向一旁的包衣阿哈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这是作何?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在那包衣阿哈的搀扶下,范文程这才抹着眼泪站起了身,对黄台吉更是一脸的感激神色。
点了点头,见拿捏的差不多了,黄台吉把话绕回了正题:“不瞒先生,本贝勒所忧者,一为汗阿玛的身体;这二来,便是那八家晋商被蛮子皇帝查抄后,我大金就没了这一应粮草和物资的进项;再加上前有孙承宗这条恶犬守着辽东门户,后面又有毛文龙这头饿狼不时袭扰;以目前形势,我大金该如何破局,还请先生教我!”
哎!这才对嘛!什么大汗的身体,以你四贝勒现在的实力,大汗要是两腿一蹬,你黄台吉该最为高兴才是。
至于什么大金缺少物资,那就更他娘的是笑话!
依着这大金惯例,没了粮食只要在这辽东大地上抢他几拨也就有了,这八旗子弟什么时候拿着汉人尼堪当过人看?那老奴不也是一边吹捧“恩养尼堪”,另一边却对辽地汉民大肆屠戮吗?
说白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