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尽托于沈世奎。”
拍了一下巴掌,张采赞叹道:“此计甚妙,不过欲再度秉政,这昏君可当真是个麻烦,本该是那霍维华再行李可灼之故事,可现在霍维华已死,这下一步”
张溥挥了下手说道:“此事还不简单,就从这士林之中挑出一声望颇佳之人,先假意投了阉党,再由你我代笔,写上几篇抨击东林的文章献给那昏君,待取得这昏君信任,再给他进献几颗延年益寿的‘仙药’,兄长须知,这皇帝,可都是想着长寿万年的。”
言罢,二人皆相视而笑起来。
心结被打开,颇感心怀大畅的张溥看着面前苍茫奔腾而去的长江和远处广阔无垠的天地,不由得发出赞许道:“江山如卷、美人如画,南郭兄,这等大好河山,正该交于吾等缙绅一展抱负,岂可落入奸党之手!”
那张采也不客气,负手而立道:“西铭贤弟说得极是,吾辈寒窗十年,求得便是匡社稷、正宇内,方不负心中所学。”
就在二人大发感慨之时,那原本躲在岩石后面饮酒的老者却晃悠着身体自石后走出,只见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指向二张这边高声大骂道:“好不知廉耻的两个竖儒,爷爷在此饮酒赏景,却不想尔等在此处呱噪,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匡社稷、正宇内。”
“我呸!就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治理天下?就算给爷爷我端尿壶,爷爷都嫌你们身上的那股酸臭味儿!”
张溥和张采被这突然出现的老者皆是吓了一惊,又听他骂得歹毒,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那十几个黑衣护卫更是勃然大怒,他们没能发现老者,便已是失职,现在又被老者指着自家主人开骂,这叫他们更觉得脸上无光。
当下,两条大汉狞笑着就冲老人扑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呵斥道:“老杂毛,爷爷们定要叫你好看!”
而张溥却先反应了过来,今天无论这老者是谁,却是万万不能叫他走脱了的。
听这老人话里的意思,自己这边的对话他可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左右四下无人
想及于此,张溥冲着一众手下喊道:“拿下这老匹夫,万不可叫他走了。”
就在一名护卫已经狞笑着将手伸向老人脖颈之时,只见那老者将头一缩,一个转身又脱下身上早已被江水打透的蓑衣,垫步凌腰将身躯往前一纵,就这么从两名护卫的夹击下窜了出去。
其余的护卫见势不对,纷纷拔出腰间利刃,呼号着向老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