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却不代表不管,据说南京的魏国公府已经发下令谕,整个南直隶即将实施戒严和宵禁,太仓更是首当其冲。
而之所以还没发动,不过是顾忌着朝廷的反应,在等着朝廷旨意罢了。
介绍完一切,张溥叹了口气,左手狠狠地砸在一旁车厢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南郭兄,近来事态愈发诡异,你我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瞬间,张采的脸上被吓得没了一丝血色,急忙问道:“既如此,此间当作何解?”
张溥倒显得十分淡定,冷冷说道:“南郭兄勿慌,此间事,料那一众阉党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即便与周延儒的往来书信,小弟亦是随身携带,找兄长来此,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稍松了口气,张采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回到肚里,悻悻然说道:“贤弟说得没错,即便事有所曲折,朝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来也不会拿你我二人如何。”
重重哼了一声,张溥颇有些愤然的说道:“只可恨吴昌时这厮,自去了苏州,便再无音信传回,本就议定的一齐发作,他那边却是没了动静;小弟已派骏公前往苏州,一来打探消息,二来也要与他吴来之争个长短高低。”
张采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愚兄早就说过,这吴昌时生得鸢肩豺目,为人又阴刻乐祸,本就是个猪卑狗险之辈;本该多家提防才是。”
侧过头看了张采一眼,张溥却心里骂道:“呸!他吴昌时不是个东西,你张采却又是什么好饼不成?眼下出了岔子,你便在此风言风语,平日里还不是被吴昌时这条狗舔得直哼哼!”
心中虽然不忿,但表面上张溥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其实倒也无妨,即便此番不成,吾郡居民发奋一击之下,想来那昏君亦无法再从这南直隶收上一分一毫的商税。”
“至于打死抚宁侯府奴才之事,便找出几个顶缸之人出去便可。那昏君再是残暴,也不见得就敢诛尽这吴郡之民。”
张采闻言,亦是恢复了几分血色,对着面前老友说道:“此间事了,吾等还需在北地再打开一条路子出来,那孙承宗已经去辽东赴任,此人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毛文龙如今又态度暧昧,吾等还需早做打算!”
“毛文龙!小人尔;兄长放心,小弟已与那袁蛮子搭上了线,只要东林能够再度秉政,便全力把他袁蛮子推上去,这代价嘛”
冷哼了一声,张溥继续说道:“这代价,就是他袁蛮子必须干掉毛文龙,今后这东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