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象云更是迂腐,不仅没能救出信王,还将那八家都给坑了进去;如今这福建又被郑氏那海贼牢牢把控,我等再不作为,岂不是要坐以待毙!”张溥如今不过二十几岁,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做起事来自是没那诸多顾忌。
“贤弟所言甚是,吾等好不容易才与山西搭上了线,本想着水陆并行,也好将这生意做大,却不想那昏君竟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若叫他做成此事,这江南世家必会元气大伤;也罢,此事就依贤弟便是,愚兄这就回去,发动应社全体学子,必要将这潭水搅浑!”
张采听到张溥提到了自家私下的那些买卖,心中对皇权的最后一丝敬畏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毕竟,这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他张采也是有血性的大好男儿,自是要奋起抗争才是。
张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番南京的勋贵们倒是来势汹汹,吾等不仅要在这地方上将动静闹大,朝廷里也该给那昏君找些乐子才是。”
“唔?贤弟可是有了腹案?”见张浦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张采也是有了几分好奇。
“哼!小弟已修好了几封书信,只待南郭兄联名上去即可,这南京勋贵们如此倒行逆施,京中的御史言官们也该出些动静了!”
“而且这次,小弟已经密信苏州、太仓的各大世家,只要火候一到,两地就一齐发难;且家师已经应下,愿在南京为吾等内援;哼哼!小弟倒要看看,若这上万民众焚了两地府衙,他魏国公可还能稳坐南京?”
“啊!”张采听了,却是惊讶的喊了出来。
煽动民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兄长勿忧,小弟不妨告诉兄长,也不仅这南直隶,关中那边,某亦给那昏君备上了一份大礼,就看他能否招架得住这南北两地上万生员学子的联手一击了。”
张溥见张采仍有顾忌,当下也不再隐瞒,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尽数和盘托出。
见此,张采眯起了双眼,笑着说道:“贤弟的这番谋划,莫说是这昏君,即便太祖在世,想必也会顾忌这上万学子的声势!”
张采想得没错,上万的生员学子,无论在哪朝哪代,那都是一股令人生畏的政治力量。
只要皇帝不想落下一个“昏君、暴君”的名头,那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这般数量庞大的生员学子下重手惩处。
毕竟,这法不责众;而且如此一来,自己二人在士林间的声望必定大增,那时节,就算不出仕,自己二人只需躲在幕后,便可操纵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