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更实在想不通这东林阉党间和青柿怎么还有联系。
朱由校见韩爌不解,自言自语般说道:“如卿所言,青柿虽善,欲食,却须调制得法,如不然,则食之涩、食有毒矣。阉党与东林,亦是如此,御之无法,则与国无益,若驭之有方,则无论其谓何党,皆可扬其所长为万民计。老子言‘治大国若烹小鲜’,油盐酱醋料皆要恰到好处,不可过头,亦不能缺位。故朕看来,凡能富国安民者即是好官,能驱虏守土者即为良将,至于其人是奸是善,其行是腐是廉,只要其行有度、知进退,朕皆可任之忍之。”
“朝堂之上,本不该有何党,若以党划众,群臣则以党事君,君则以党疑臣,如此,则各党皆为利益而互相倾轧;党同伐异之下,全无底线廉耻,谁还思社稷之危,谁还思治国之策。首辅觉得,朕说得对是不对!”
听了皇帝一番高谈阔论,韩爌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呼吸随着也急促起来。
“陛下大谬!”终于,忍了半天的韩爌终于爆发,朱由校刚一讲完,便厉声出言喝斥。
朱由校也不恼火,今天他与韩爌讲了这么多,更多是对韩爌其人的惋惜,如若不是这该死的党争,如若不是自己前番急切间所下一系列针对天下官绅的政令,这韩爌当真不失为一时之选。
然而木已成舟,韩爌亦心知必死,朱由校也没有丝毫想要劝说他为己所用的心思,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之间,或者说皇权与文官集团之间,不仅是政治上的权利斗争,更是利益之争,早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绝对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化解开的。
朱由校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笑着向韩爌再问:“那好,便不说这党争之事,朕仍有个疑问,以首辅心智,此番却为何行如此险招,须知稍有不慎,无论对首辅还是东林,皆是满盘尽输之局,此当何解,还请首辅解惑。”
韩爌苦笑,当下把心一横,起身盘腿坐于皇帝对面,拿起案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
赞叹一句,又抓过酒壶,接连饮了三杯,直到黝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色,韩爌这才说道:“此事无他,皆因陛下相逼过甚,吾等若再徐徐图之,即便信王能登大宝,此间事亦再无转圜之地矣!”
唔了一声,朱由校倒是想通,看来的确是自己前些日子一系列的作为将东林党逼的急了,而一旦那些政令施行,就算朱由检登基,但只要尝到了甜头,他朱由检又怎会说废就给废了,毕竟,他朱由检也是皇帝,也需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