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允许后,他起身伸手在袍袖里摸了好一阵,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先是零零碎碎的拿出来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卷轴,后又挨个扒拉起来认真查看起封口处的几行小字!
良久,方正化“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找到了”这才展开了逐页找了一会儿,躬身向皇帝行了一礼,这才说到:“启奏皇爷,以老奴所查,这陈御史为官还算清廉,名下无甚私产”
这下,闯宫的近百官员士子都是略挺了挺腰杆,陈御史更是鼻孔朝天,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可方正化话锋一转,继续说到:“只不过这陈大人家独子,于天启四年在汾阳老家侵吞百姓田地两千亩,逼死百姓十五人;天启五年,陈公子瞧上本村王姓大户私宅,伙同马匪灭王家满门三十八口,伪造地契抢占其宅。今年三月,陈公子伙同汾阳商贾,私贩盐铁与后金,获利白银七千八百两”
“够了!”
朱由校打断方正化,笑眯眯看着陈御史问道:“汝意如何?”
陈御史早已吓得体如筛糠,慌忙跪地求饶:“陛下,陛下明查啊!此等事,臣属实不知,属实不知啊”
“放屁!就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纠察天子得失?来人把这个狗一样的东西,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他那个儿子给朕喂狗,家产能退还百姓的退还百姓,不能退还的,都给朕赈济周边灾民。”
处置了陈御史,朱由校从头到尾都懒得问这货到底姓甚名谁。仍是一副笑脸问向众人:“谁还有疑问?”
这下,场内跪着一众官员集体失声,这时候谁还敢说,没看到那方太监正一边扒拉着一堆卷轴一边冲着自己这里阴笑吗?
哼了一声,朱由校继续说道:“既然尔等问朕,朕告诉尔等亦无不可,免得又有人说朕不教而诛,方正化,把黄立极那些人的龌龊事,讲给他们知道。”
方正化上前一步,慢慢悠悠的又在右边衣袍中掏出一本册子打开念到:“经查,内阁首辅黄立极,自天启元年起,勾结山西巨贾,私贩盐铁、军粮、马匹于建虏,获利共计百万;其子侄亲眷开设钱庄当铺,私贷百姓,凡无法偿贷者,则抢占家宅田亩,其间逼死百姓不下百人,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此一项,黄家获利二百余万两”
“今年四月初六,黄立极密结骆养性等党徒于黄宅密谋,其曰:“今上无德,当立信王”
“够了”
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早不耐烦的朱由校出言打断了方正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