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门外,由禁军侍卫组成两道人墙正站在金水桥畔与近百名官员、士子组成的一群人正对峙着。
见天子圣驾到了,众多官员士子率先停手,皆齐呼万岁,跪拜于桥阶前。
侍卫营当值百户见天子亲至,慌忙整理一下衣甲,单膝跪拜道:“微臣万死,以致惊扰圣驾,臣自请死罪。”
朱由校却不搭理他,给方正化一个眼神,方正化领会,行至人前问到:“皇爷问,尔等可知,擅闯内宫乃是死罪?”
众多官员士子却无人答话,过了半晌,一名中年官员跪行几步上前说道:“臣启陛下,臣等此行,乃欲问陛下,黄大人等何所犯何事?奈何陛下欲处以极刑?纵黄大人等有罪,何不经三司会审便降旨惩处?且陛下前日所立之所立之军政府又是何意?且臣等听闻,陛下又欲降旨广征天下矿税、商税,还欲使天下官绅一体纳税,此皆误我大明之乱命?如此种种,臣等不解,此来,犹望陛下为臣下去惑尔。”
朱由校才懒得与这群竖儒去打口水官司,只是心里觉得这群人好笑又可悲,笑的是明末这群东林官员还真不自量力,还真就敢当众数落起皇帝的不是。悲的是这帮人真是蠢得可以,被稍一挑拨,居然就干出了这等杀头的勾当,还以为老子像小皇帝那般要脸不成?不过这样也好,你们自己蹦出来找死,老子可也省心挨个去找了。
朱由校没说话,可护卫一旁的方正化却是听得目光凌厉,冷哼一声道:“陈御史,陈大人,皇爷问话,汝不回答也就罢了,可这未曾报名便敢向皇爷发问,难道这便是你都察院的规矩?”
陈姓御史身体一抖,却仍强撑起身子,直视方正化道:“吾乃大明御史,身负纠察天子、百官言行得失之责,大义所至,何拘小节!汝一家奴尔,何敢向吾发问!”言罢,以头抢地,向着皇帝这边叩拜不已。
他娘的,这下朱由校可不能忍了,方正化是他的走狗不假,可你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于是他冷冷地对方正化说道:“方卿,人家陈大人可好生看不起你这天子家奴哩!”
听了皇帝的话,不仅方正化,连着身后站着的大小太监和正在皇帝身侧护卫的一众锦衣卫们看向陈御史的眼神都变得狠厉起来。
朱由校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既然陈大人说了,他这大明御史身负纠察朕及百官得失之责,那方卿身为西厂提督,也该负起你西厂监察天下之责才对!”
方正化闻言,赶忙躬身领命,低下去的脸上则立刻挂上一层寒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