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安又拱了拱手,说道:还请柳大人明鉴。我二人思来想去,也只有湖州离秀州最近了。为了海盐的百姓,说不得,只能厚着脸皮了。我二人先去的湖州,求见了知州大人,知州大人也同情我等的遭遇,却只摊摊手,说自己也无法相助。我二人着实没办法了,只得死命相求,他最后只说,长兴县张县令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是个大大的好官,让我二人来长兴,求求张大人,兴许有用。我二人一听,这还有希望,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长兴。哎,还望张大人,柳大人能看在百姓的份上,帮帮海盐县罢。说着说着,竟是老泪纵横,暗暗垂下了泪眼。
吴佩安这话说的声泪俱下,张甫彦听的亦是无不动容。他安慰吴佩安道:吴主簿也不用太过伤心,我等为官,除了为官家分忧之外,亦是要为了百姓谋福祉的。吴主簿这番用心,本官心中亦是体会得的。不过我这长兴县中,近几日杂事颇多。我看这样罢,吴主簿和林县尉先去驿馆小住几日,待这县内事情处理完了,再来说说倭人这事情罢。二位看如何?
吴主簿笑着拱手道:呵呵,那就要叨扰张大人了,我二人再次先行谢过了。说罢,张甫彦站起身子,说道:既然
如此,那我就送送二位罢。张甫彦也不等他二人多说甚么,差来了一衙役,一同陪着二人出了后堂。
柳志远轻轻在边上茶桌上拍了一掌,冷哼道:哼,张知理避重就轻,他堂堂县令,任由人犯死在自己的县衙大狱内而不顾,我问他的话全都未回,岂有此理!
柳无忌说道:少主,华亭和海盐都属秀州,距海盐也不过百余里的路程。这十来年,从未听闻有倭人犯寇之说,不知这吴佩安说的倭人究竟是怎的回事?
柳志远摇摇头,说道:即便是真的,我想也不过是十几个人之间的械斗罢了,若真是如此,这秀州知州才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不过他说海盐县县令一职一直空缺,这我却是不知。
柳志远对吴佩安所说的倭寇之事并无甚么兴趣,而陈冰却有些上心,对柳志远说道:知行,杀沈芳霖的是倭人,偷袭你的人也是倭人,而昨夜杀了吴南参和陈天宝的,亦有可能是倭人,加上吴主簿说的倭寇之事,我怕其中会有关联。
柳志远应声道:好!无忌,这事情你记在心中,待有机会回华亭了,问问柳鑫宸,最近几年是否有倭人犯寇秀州。再查查海盐为何一直没有县令,是否真如那吴佩安所说。说罢,柳志远左手隔衣轻抚着自己右臂被倭人铁蒺藜射伤的地方,而那地方如今仍留有受伤后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