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我也只见过一回玉娘。”叶美娘还不及回答,门口的帘子已然被掀开,陈兴祖一边回答着陈冰的话,一边踏进了西屋之内。
叶美娘忙递了碗她早已倒好的凉茶给了陈兴祖,陈兴祖接过之后一饮而尽,似是有些意犹未尽,说道:“再来一碗。”
陈兴祖吃完第二碗凉茶之后,用衣袖抹去唇边馀渍,顿觉舒爽了不少,他坐于木凳上,望着陈冰,叹道:“我自小不受娘的欢喜,而广祖又是被爹爹和娘宠溺坏了,因此我与他的关系,实说是一般的。但是玉娘不同,她出生时身子就不好,当时左邻还建议我娘把玉娘溺死在尿桶里,亏得那时家中条件不错,爹爹才没有听那人的话。因此娘打心里也是不大欢喜她。广祖随娘,对玉娘更是没有好脸色了。而玉娘自小话语又不多,性子柔弱,并不会讨好娘的欢心,娘就更加看不上她了,哎,因而玉娘在爹爹和娘面前始终是战战兢兢的模样。说话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惹了娘生气。玉娘虽不如何受娘和广祖待见,但和我这个做大哥的却极是投缘,我兄妹二人不但是无话不说,凡是玉娘有甚么烦心话她更是会对我讲,我亦是会耐着的性子开解她,劝导她。因此,在这个家中,她与我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
叶美娘在一旁摇着蒲扇替陈兴祖扇着风,说道:“我嫁进陈家时,玉娘还未出嫁,因此我是见过她的。确如你爹爹所言,玉娘同兴祖是无话不谈的,兴祖亦极是爱护这个妹妹,玉娘更是对你爹爹异常的依恋,呵呵,那时我为此可没少吃醋。可后来我对玉娘逐渐有了了解之后,对她却是多了分怜爱,少了分酸意。”叶美娘忽的言止于此,并不再说话了。
陈冰不解的看着叶美娘,眨了眨眼,说道:“咦?娘怎的不往下说了?后来是如何了?”
叶美娘看了眼陈兴祖,陈兴祖亦是看着叶美娘,二人四目相交,各自点了点头,并无任何言语,却已知彼此心意,叶美娘说道:“其实玉娘并非如翁舅吃饭时所说的那般,是自愿嫁给那水口镇王员外的,其实则,实则是为翁舅所逼迫的。二娘,我记得这些我是说给你听过的。”
陈冰点点头,说道:“娘确是说过,可那回仅仅点到即止,并未详细说下去,因此我并不知后续如何。”而原本在一边翻着诗集的陈廷耀,听了亦是来了兴致,也坐到了陈冰边上。
叶美娘看了看他兄妹二人,说道:“王员外给的聘礼于当时而言,确是雪中送炭。王员外欲纳妾生子之事是翁舅自己从外人处听来的,他寻思此是极好的一个机会,便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