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三十贯,我柳三从今日起便是禄恩人的人,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柳禄尖声笑道:“好!今日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便再借你三十贯,你还的出也就罢了,如若还不出,你就得听我的话,替我做些事情。”
此时的柳三满脑皆是三十贯钱,连连答应。柳禄冷笑着点点头,而后拿出纸笔,二人订立了字据,各自收好后,柳禄便翻出了三十贯给了柳三,柳三大喜,背着钱到了声谢后便离开了倒座房。
柳禄关上房门,吹熄了油灯,脱了自己的长衫,慢慢走到床边,拉开铺着的被褥,抱起床头放着的瓷枕,嘴角轻扬,脸色却有些扭捏,捏着嗓子低声道:“二郎君,奴家来服侍你就寝了。”
外面雷声依旧隆隆,中庭的灯笼早已熄灭,西厢房内的蜡烛亦已燃尽,正屋之中也已没了人影。整座柳宅似是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唯独南院屋内却仍旧亮着一盏烛灯,柳福坐于桌前饮着茶,柳王氏正在整理着床铺,此时一阵狂风刮来,吹开了屋内的一扇窗户,烛台上的烛火随着风势摇曳乱舞,它尽力把自己的根深扎在烛芯上,可它再如何的努力仍是不敌那卷入的大风,被其连根拔起,随着‘噗’一声微响,烛火终是被风带走了,而屋内也瞬间暗了下来。
柳王氏放下手中的被褥,忙去关了窗子,窗前放着的一张小几面上却已被吹进的雨水淋湿。柳王氏用帕子擦干了几面,叹气摇了摇头,摸黑回到床边,幸而刚才已是铺好了床铺,也就不用再点灯。
柳福放下茶盏,许是今日宅内事情颇多的缘故,他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伸腰舒展了一番身子,深吸口气,活了活筋骨,似是舒适了不少,他问柳王氏道:“阿茹,今日你同那陈家二娘也接触过了,觉得伊格人如何?”柳王氏闺名茹茹,柳福便一直唤她阿茹。
柳王氏坐于床沿,说道:“这小娘子聪明伶俐,善会借驴下坡,今日二郎君差我服侍她的起居,她开始是拒绝的,而我却不能答应了她,那样于二郎君面上须不好看,更是违了命令,因此我便同她以姊妹相称。她也是反应的快,就此顺势而为,解除了我的尴尬,也让她自己不受为难。当真是聪慧的小娘子啊。嗳,福哥,你说二郎君是当真对她动了心吗?”
柳福呵呵笑道:“二郎君的为人你也是知晓的哉,伊何曾对一女子如此上心过?就是三小娘子伊平日见了亦是一板一眼的,哪里有兄妹间该有的亲密样子。我看,二郎君对那陈家二娘,八成是真的,错勿了哉。”
柳王氏却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