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感谢老东家秦怀恩,因此伊始终以脚店的名义开着这间酒楼,而伊始至始自终坚持着其经营初衷,广受好评。”
陈冰听完后却觉不对,问道:“柳福叔,这里是否有误?那吴启若是元嘉七年开的吴家脚店,当时是二十岁,那末如今已是靖和四年,距离元嘉七年已过去将近四十年,吴启应当接近六十岁才对。而那吴掌柜看外貌绝不会超过四十岁。这可就奇怪了,这里可是相差了快二十岁了。”
柳福说道:“陈小娘子话的勿错,如今的吴掌柜的确不是当年的吴启。大概就在二年前罢,吴家脚店突然来了一个人,伊阿姓吴,名叫南参,对外自称是吴启的远房侄子,这间吴家脚店是吴启亲自盘给伊的,而吴启和其妻儿四人业已离开长兴县城去了京城。众人原本十分怀疑,怕是新来的所谓侄子暗害了吴启一家。可就在怀疑之际,那吴掌柜竟是拿出了一张吴启亲笔所写的转让契,格记没人再去说道甚么了,况且吴掌柜为人亦是和善可亲,吃食上分量仍旧不减,价钱还是老价钱,甚至于伊还会做些善事,施些粥食。故而没人再去怀疑伊了。”
柳志远听后叹道:“二年前正是安胥这腌臜泼才谋反之时,其势席卷了整个两浙路,这长兴县也受到了兵祸,那吴启去京城也选的正合时宜,堪堪躲过了这场兵灾。”
柳福说道:“正是。那吴家脚店自从换了东家后,买卖做的确阿无过去那般好了,店里几案上阿勿再陈列书史,壁间原本装饰的图画阿都被伊拿下,文人气息颇为浓重的脚店,现下阿趋于平庸。长兴县文人雅士颇多,原本阿会去伊店里坐一坐,现在好了,被伊格样一弄,就没人会的去了。要勿是长兴县只有巴掌大,伊格间脚店无论如何都排勿进酒楼前三的,早夜要关门哉。还有格齑子粉,吴启还在之时,那可是白粏粏的,让人看的就是胃口大开。现在你看,黑矬矬格一团,看了就反胃。尽管味道上还是差不大多的,可卖相差太远哉。”
柳志远说道:“原来如此,柳福,你我来长兴开这德贤楼也不过就这两年的事情,你是随我一同前来的,只不过二年的时间,你能对这城内大小事情了如指掌,还能和曹县尉攀上私交,当真是难为你了。”
此时雷声渐重,陈冰更有些坐立不安,柳志远也看出了陈冰的焦躁情绪,心中认定她是到了陌生之地所生不适之感,自觉让她早些休息为好,也就不在多耽搁,立马唤来了柳福之妻王氏,对着陈冰说道:“二娘,时间也已不早,明日巳时要送你回家的,我看你还是早些歇息罢,今日你也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