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解自己的厨子为何就做不出当日二娘做的那味道来,他见陈冰吃的甚是有味,心中更是纳罕,便叹道:“二娘,这菜式是我宅内厨子仿着你那日在德贤楼所做菜式而做的,样子极像,可我吃起来却完全不是那日的味道,哎,相去甚远啊。”
陈冰此时也已把饭吃完,她放下了碗筷,随意说道:“你家厨子的手艺也是极好的。这些菜式上味道虽是有些差别,可没你说的如此夸大,你嫌弃自家厨子不行,在我看来主要还是你不够饿。若同上回一般,饿你个半日,你吃甚么都是香的了。”
陈冰心中暗叹道:“这天下吃不上饭的人何其之多,就你这大魔头还挑三拣四的,哎,到底从小生于官户人家,仍是不知民间疾苦。”她心念所动,心绪略有低沉,饮了口茶,却觉寡淡,心头苦笑,自知此时自己实是已无了饮食品茶的兴致。
柳志远笑着摇了摇头,却对陈冰的说法并不认同,寻思今日我也饿了有半日了,可并未觉得这饭食做的有多香啊。说道:“二娘若是饿了,可以多吃些。你近日确也是清减了不少,想来被罚禁足亦是吃了不少苦头罢。”
陈冰一愣,问道:“你怎知我被禁足了?”
柳志远正在饮茶的手忽的一抖,险些呛了一口茶水,他忙用袖遮面,帕子抹了抹唇,干笑一声,面色有些尴尬,说道:“哦,那是芸娘说的,都是芸娘告诉我的,呵呵呵呵。”
此时柳福也已候到,而柳禄却并未去倒座房内歇息,仍旧徘徊在中庭,向着正屋内窥伺着。
柳福毕恭毕敬的站于柳志远身后,柳志远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柳福来的当真是及时,忙扯开话题,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柳福,而后对柳福说道:“柳福近日常与那曹县尉厮混,也着实辛苦了,先饮一杯茶罢。”
柳福恭敬的接过茶盏,道了声谢后,回道:“多谢二郎君,那全是我该做的,还请二郎君莫要再说辛苦两个字哉,真正是折煞我哉,我只不过是下人,当勿起,当勿起格。”
柳志远也无何表示,又问道:“最近曹县尉那边对锦娘和沈芳霖之死查的如何了?可有进展?”
柳福摇头叹气道:“毫无进展!曹县尉手下几个弓手一天到夜的到处宣扬沈芳霖是死于恶鬼手里厢。真格气死我了。格群酒囊饭袋啊,要伊查点事情罢,那是一眼都勿行,吃酒到是来噻的很。二郎君,要我看,格案子勿好在让伊继续查下去了,简直就是无底洞,骗吃骗喝的哉。”
陈冰听了心头一紧,忙抬头看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