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难道是同一个人吗?这世上不会有如此凑巧之事情,这书生肯定是同一个人,这点绝对错不了!可是,那老相识又是谁?这里怎的有牵扯出一人来呢。”陈冰摇摇头,有些地方还不太想的明白,可还是把这些全都记在了纸上。陈冰本想查勘锦娘尸身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并不懂得验尸,就算勘验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等仵作勘验过后,看他的验尸格目便是了。”
陈冰思及至此,看了看柳锦娘那盖着白布的尸身,见她脖颈处露在白布外头的半根切断了的麻绳,心中一动,忙问柳忠道:“柳忠叔,你解下锦娘脖颈上的麻绳时,可还记得锦娘吊着之时,双脚离地有多高?另外,锦娘是否身上只穿着中衣?头上可还有发簪头饰?脸上可有涂了脂粉?”
柳忠不明陈冰为何有此一问,似是陈冰此问是亵渎了他的锦娘一般,虽心中万般不满,可还是照实回答道:“锦娘确是齐整的穿着中衣,这点没错,头上既无发簪,亦是无头饰花钿,脸上更是没有抹那胭脂水粉。至于双脚离地多高,当时那种情形,我怎会记得特别清楚,大概到我大腿根处罢,应该有,嗯——,应该有二尺左右罢。”
陈冰忙将这些记录在案,在心中整理一番后,对着柳志远及在场众人说道:“柳锦娘不是自尽的,她是被杀的。”
柳忠猛的抬头看向陈冰,眼神中已无了刚才绝望的神色,柳志远则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问道:“何以见得?”
陈冰深吸口气,说道:“首先我看了屋内四周,物什摆放齐整,绝不似有打斗过的痕迹,而箱内钱财均在,便不是劫财,据柳忠叔说,锦娘是穿着中衣的,且衣着齐整,也就不是劫色,因此,从表面上看,锦娘是自尽无疑的。”
柳志远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说是他杀呢?”
陈冰拿起桌案上那支笔头干了的笔说道:“这支笔是蘸过墨汁写过字的,可能由于事出匆忙,锦娘并未来得及清洗这支笔。”而后陈冰来到摆放奁盒的妆台边上,拿起那根头钗说道:“这根头钗的钗尾上沾着黑色的墨汁印,看样子还十分的新,似是才沾染上不久。那么如此便可得到一个结论:锦娘因着甚么事情,匆匆写下了一张纸条,还未及墨迹干透,便又匆匆的放进奁盒盒底,这根沾染了墨汁的头钗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陈冰用头钗指着床说道:“众位再请看这床上的被褥,明显是翻动过的,也就说明了,锦娘曾在或者是正在床上睡觉。”
陈冰放下头钗,看了眼锦娘的尸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