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吴亘担心其人身体,刚想举箭掩护,水从月猛的转头,通红的双目一瞪,吴亘只得讪讪放下弓箭,掉头相帮武寞。
感觉到身侧冲天的杀意,肖奈惊慌起来,虽然其人修为高于对方,但心智明显逊了一些。
失措之下,肖奈口一张,对着水从月吐出一条长长的火龙。火舌肆虐,点燃了山上的草木,渐成一片火海。
忽然,火墙分开,水从月持戟冲了出来,声若惊雷,“再战。”
无奈之下,肖奈只得吐出一条条火舌,以阻水从月靠近。被一个武夫近身,是每个练气士的噩梦。
水从月跑了起来,越来越快,浑身锐意凌厉无比,似要将此处空间刺破,戟尖处甚至出现了一朵快速旋转的白伞。
穿过一道道炙热的火墙。“死。”长戟刺出,迎面一堵无形的气墙应声而碎。
一道、二道......连破七墙,肖奈的身体出现在戟尖之上。血顺着大戟的黝黑铁杆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咳咳,终是小看了你们,果然,那些门派败的不冤。”巨大的疼痛刺激下,肖奈短暂恢复了清明,“天下练气士骄奢已久,确实是需要有支鞭子,来打压彼辈气焰了。”
停了片刻,肖奈艰难笑道:“喝酒的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还能与老朽共饮一杯否。”
吴亘面色凝重,抬步走向脸色业已惨白的肖奈。水从月轻轻摇了摇头,吴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肖奈的身前。取下已被其挂在腰间的青葫芦,轻轻放到肖奈嘴边。
一口酒下肚,肖奈笑道:“原本还以为你怕我借机挟持,没曾想倒是颇有胆色,呵呵,果然,性真每多习武辈,倒是我小气了。”
吴亘后退一步,深施一礼,“先生,小子姓吴名亘。口天吴,亘古如斯的亘。”
水从月将长戟放下,面色有些复杂。吴亘扶着肖奈坐起,“对不起,先生。”
肖奈慨然一笑,“你我虽分属不同阵营,却是一饮倾心。吴亘,无根,这名字苦啊。比试输了就是输了,哪里有什么对不起的。若是今日你等败了,断头台时也会送君一杯浊酒。
有些事,不愿做却不得不做。做,是理之所在,不做,是情之所至。奈何哉。”
风起,肖奈沾染了血迹的花白胡须如枯草般飞舞,不免有些凄凉。吴亘知道,无论肖奈还是孟珏,对自己都是手下留了情,一个用气墙禁锢,一个用力士阻隔,直到最后,肖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