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坑啊!”
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刘云已然额上冒汗,看着沈淮求道:“沈大人,好歹下官也曾追随您同生共死过,您不能不管我啊!”
沈淮瞥他一眼,“所虑有理,只是我如今还在养伤,身边人手更是有限,恐怕护你不周,这样,稍后就派人将你送去漕督那里,有他护着,当可安全了。”
刘云闻言,脸色更苦:“下官先前糊涂,一度投奔了临清伯,之后虽然弃暗投明,却已惹得漕督大人憎恶了,他怎会用心护我啊?”
“唔,这样啊?”沈淮点头,“那就送你去王恕老大人那里,他中正不阿,定会庇护于你。”
刘云慌忙摇头,道:“老大人清正,但是,但是毕竟才接手漕营,恐怕身边到处都是漏洞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淮玩味道:“刘大人颇难伺候,那本官帮你把郑斌大人请来,由他保护,你可放心了?”
刘云几乎又要哭出来,连连作揖,“大人,我的沈大人啊,锦衣卫人手有限,尚且需要从理刑衙门借人,下官又与郑斌大人素无交情……您,”他跺脚道:“您为何总要将下官往外推呢?”
沈淮笑了笑:“说来说去,你是觉得:只有本官会用心护你?”
刘云连忙点头,“大人,除了您,下官跟着谁都不安心啊!”
沈淮的面色便淡下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糊弄于我?”
刘云惊跳起来,“大、大人?”
两人身高相仿,便避免了旁人那种被沈淮压了一头的弱势,又加上二十载的年岁距离,按说阅历丰富且又掌着理刑的刘云应该从容些,可惜他的眼睛一对上沈淮,整个人便凭空矮了三丈。
而沈淮只冷漠地看着他,并不再多说。
这种情形刘云最是眼熟,理刑大堂和大牢里,他们便是经常这么对待人犯,向人犯施压,在大堂和审讯之中,层层施压,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住的。却没想到易地而处,沈淮只需一个人,一双眼神,便能让人这般心焦。
刘云心中杂念纷扰,头脑嗡嗡,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结巴道:“大人,您,您这话从何而来?”
沈淮闻言,抬起了手。刘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又立刻站住:“大人?”
沈淮往前一步,那只手便按在了刘云肩上,刘云又瑟缩了一下,他便冷笑了一声,手上用力一拨,便轻松地将刘云从面前拨开了,迈步便走。
却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