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瑾只觉得腹部伤口早已挣开,疼得撕裂,若照他心底所想,此刻真恨不得与沈淮同归于尽。
然而,夏清风扯住他的手臂,指尖几乎嵌入他***的臂肉中,虚弱地道:莫坏了大事,我去。
大事?
思及自己耗尽心血所部之局,宋瑾眼神动摇,终于忍下一口气。.
此刻的沈淮,说话做事全无忌惮,比宋瑾当年更邪气,已是不可琢磨的所在,若不拼命,便只有妥协。
条件既定,张参木便上前给夏清风止血。
沈淮大马金刀地坐着,长指半握,支着下颌,将宋瑾上下打量,脸上笑意又起:大事?宋瑾,你都窝囊到这个境地了,还能谋什么大事?
宋瑾倚墙而立,左袖将被沈淮扯碎了衣袖以致***在外的右臂护着,看起来又狼狈,又脆弱,一张绝色的脸上尽是隐忍不屈,与你何干?
哼,沈淮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让我猜猜——
他拖长了声调,宋瑾神色不动,垂下的眼皮底下却不禁
有了些紧张之色。
谁知沈淮却突然笑道:猜不出来。
宋瑾神色一松,将视线放到正在包扎的夏清风身上,不想再理沈淮。
沈淮背对正在包扎的张参木和夏清风,是个避嫌的姿态,可他身上隐隐散发的压力,却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全场。
如此状态,他安静等着便足够威风了,可他却偏要去撩拨宋瑾,只听他又问道:那个什么——生势大法,是怎么练的来着?
宋瑾眼皮一跳,迅速看了沈淮一眼,不知他是何意思。
这本是他当初为救被李正困住的夏清风时,扮作方士探路的引子,沈淮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沈淮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道:若我所料不错,这本生势大法,恐怕是你了却往日宿怨的省事之法吧?
正在包扎的夏清风猛然抬头,看向沈淮的背影,继而又快速地看宋瑾。她动作太快,身体晃动,张参木喊了一声:哎呀!莫动!莫动!
宋瑾恍若未见,靠着墙没动,抱着右臂的手却握紧了:你懂什么?
沈淮勾起嘴角,笑了笑:宋瑾,你想做的大事,确实值得留一条命。
宋瑾内心震动,脸上却依旧麻木的,你知道什么?
不多,沈淮道:不过,大约也不算少。
他瞅着宋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