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沉的轰鸣震得他每根骨头都颤抖,声音高傲雄壮,有些时候却又如同清脆的笑语。
黎明来得太快,马厩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雪松轿身,红丝悬帘,侍卫队长从驻扎在流水花园的三十名长矛兵中挑选了二十人随行护送,其余的留下来守卫离宫和孩子,这些孩子很多是贵族和富商的子女。
上路时已过正午,雷克萨领主乘着马车,学士骑驴,其余人步行,五个长矛兵走在前面,五个走在后面,两侧又各有五个。
去往杜布罗夫尼克的半路上,小姐拦住了他们。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今天的她骑着一匹金黄色的战马,马鬃犹如精致的白丝绸,骑于马上,她身穿闪闪发光的淡紫色袍服,乳白与黄铜色相间的丝制大斗篷随着每一缕风飘荡,她看起来仿佛即将腾空飞起,十几个骑马的长矛兵跟在她身后,圆盾在阳光下闪烁。
雷克萨领主已将帘幕卷起,以便享受海上吹来的轻风,小姐来到他身边,并让那匹漂亮的金色母马放慢速度,与马车的步伐保持一致。
“运气真好。”她朗声道,仿佛她是凑巧遇见雷克萨领主的,“我们可以同行前往杜布罗夫尼克吗?”侍卫队长走在马车另一侧,在小姐的对面,但他可以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
“我很意外,你会出现,也很乐意。”雷克萨领主回答,然而在侍卫队长耳中,他似乎并不乐意。
“疼痛和悲伤是糟糕的旅伴。”侍卫队长知道,每一块鹅卵石都会如针刺一般扎痛他肿胀的关节。
“疼痛我帮不上忙。”她说,“但我父亲不需要悲伤,力量更合他口味,与我同行会更力量。”
“看来你已经彻底忍耐不住了。”雷克萨领主确认她的女儿是一刻也不愿等待,“我是去见御前首相麦克兰德尔,不是罗尼希恩国王。”
“都一样,现在杜布罗夫尼克王宫由御前首相管着,代替年幼的国王行使权力,在我看来并没有差别。”小姐说,“而且,我已经彻底没有等待的耐心了!”
雷克萨领主哼了一声,是因为关节的疼痛还是因为女儿的话,侍卫队长说不上来。“或许如此。”
“或许?我说那是肯定的。”
“一定要我现在宣战?”
小姐笑道:“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其实你都知道对吧?只是我让他提前发生了而已。”
“随你怎么讲,到时候面见御前首相麦克兰德尔的时候一定不能表现出心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