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董先生。”董允笑吟吟地拱手回礼,退回位子。
陈式心想只要不是涉及储君大事就行,又斟酌几下言语,放下酒杯,向刘禅拱手道:“殿下,是因我军战事而忧虑吗?”
刘禅听闻,假装懊恼,放下酒杯道:“陈卿,如何知道我心中忧虑?”
陈式心想,殿下还是年轻,喜怒形于脸上,不类陛下,陈式缓缓道:“殿下,前来劳军,又面露忧色,臣猜是因我军战事进展。”
刘禅感叹道:“陈卿知我啊,我心忧我军,被陆逊火攻。大火之下,我军安有可存乎!”
陈式听闻刘禅言论,不由大惊,言语急切拱手道:“殿下,可有告知陛下!”
刘禅举杯饮酒后淡淡道:“我已写信于陛下,陛下想必已知。”
陈式诧异又拱手问道:“可是,陛下不听。”
刘禅摇头后道:“我心中担忧,乃是陆逊趁势放火烧林,我军江南大营一时混乱,吴军水师逆流而上,截断江北黄权将军退路,则黄权将军万余兵马危矣。”
陈式放下酒杯,出列行至中央,拱手道:“若水师来,我愿替陛下与殿下阻之,接应黄权将军所部。”
刘禅又是摇头道:“陈卿之心,我知矣,但是吴军水师势大,我军水师难以抵挡,公衡乘船渡江,必回吴军所阻,容易倾覆大江之下。”
陈式面露急色,拱手道:“虽说东吴水师难以抵挡,但我汉军水师也不畏惧,黄权将军渡江而先行渡江,其余将士只能生死由命了。”
刘禅眯着眼道:“我有一计可让黄权将军万余人,安然渡江,需借陈卿一物。”
陈式豪气道:“只能让黄权将军万余人渡江,莫说一物,让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禅笑吟吟的望向陈式,谈谈道:“借将军虎符,遣水师大料沉于江底,即可暂时杜绝吴军水师。”
陈式听完脸色大变道:“殿下,可有陛下诏书。”
刘禅依旧满脸笑意缓缓说道:“没有。”
陈式突然感觉刘禅的笑好冷,陈式环顾四周,董允已撤出帐外,王平手持环首刀立于右侧,赵云手持汉剑于左侧,又听见帐外士兵走动甲胄碰撞之声,一队士卒揭帘而入。
陈式神色慌张,下意思摸摸佩剑,突然想起宴前已被从者卸下,陈式吞咽口水缓缓道:“殿下,欲反?”
刘禅不在掩藏,起身按剑,直接了当说道:“陈卿,我不愿伤你性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