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苏州,本来按规矩,孝敬和茶水费一点都不少,可他王太监还不满足,竟然想白拿我家五成股份!
我们辛辛苦苦的织丝,挣的是辛苦钱,王太监又凭什么抢夺我们的家产,就凭一张嘴吗?”
底下很多砂子暗暗冷笑,照这态势发展,王宵提出构建丝绸商行会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时七嘴八舌,足以叫他办不成事!
王宵在京城,很是办了几件大事,可这里是苏州,难不成他还能在家乡撒野?
又有砂子担心无人应和,王宵打退堂鼓,于是振劈高呼:“王公子,你说怎么做,我们支持你!”
“是啊,王公子,你的背后,站着几百万苏州父老乡亲!”
“织造局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丘明暗暗摇头,这是捧杀啊,王宵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在组织丝绸行会上面一条道走到黑。
人群中还有两个扮作普通客商的太监,死命捂着嘴,嘿嘿闷笑!
王宵对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怎么可能组织商业行会?
不论古今中外,凡是商业行会,要么核心人物具有强大的威慑力,或者在长期的磨合中,构建起的利益同盟。
就如松江棉价,是由当地几个大棉商操纵,具有绝对垄断地位,外人进不了这个行业。
就算王宵能弄出更加先进的织机,没有棉,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棉纺织尚且如此,让他去把一群松散的商人组织起来,构建丝绸商业行会,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根本成不了事。
用现代话来说,这群丝绸商人是地道的小资产阶级,历来成大事者,要么依靠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以强力镇压人民,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要么依靠纯粹的无产阶级,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把天给掀了,从来没有谁能依靠小资产阶级成事。
说句非常现实的话,小资产阶级是最肥美的韭菜,天生被收割的命,不能与谋。
“多谢诸位抬爱!”
王宵暗暗冷笑,向四周猛一拱手:“想必诸位都清楚,我家在去年,一度非常困难,之所以能淌出泥坑,一来离不开父老乡亲与亲朋好友的义助,二来,是与家传的云锦织法有关,恐怕各位很感兴趣罢。”
很多人现出了尴尬之色。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家每匹云锦给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