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居高墙之内,不明白外面的局势,他是知晓的,荣宁二府虽领着国公的名头,可是宁国府贾珍袭的只是威烈将军,既不能上朝理政,又不能带兵打仗,只是个空头散官。
荣国府贾赦,他老子,袭一等将军,也是散官,他自己捐的五品同知,唯一有点指望的便是二叔贾政,外放做了学政。
可贾政已是中年,外放回来就算授了实职,又能有多少年的前程可奔?
对付王宵,还得通过贾雨村,已经体现了贾家无人可用,无权可使的窘迫境地,别的实权官员,管家就能出去办事,他们家不行,只能花银子托人,这就是有权无权之别。
而且作为凤姐的丈夫,贾琏对家里的财政状况也有了解,那亏空,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曾和王宵说,没有在苏州过夜的打算,这并非虚言,因为凤姐只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这么多姑娘小姐,又不能落了体面,五百两银子能干什么?
看着王宵大把洒银子,整一副满身铜臭的暴发户嘴脸,他羡慕啊!
“哎~~”
贾琏重重叹了口气。
王宵也从织造局出来,或许是与即将离任有关,黄公公爽快的结了八万两银子,包括前次的三千匹丝绸与十匹云锦现结。
随即去云来茶坊买了三万两银子的神仙茶,照旧扔进河里喂鱼。
当回到保安堂时,香菱正扇着炉子熬药,见着王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喜道:“公子回来啦。”
“嗯!”
王宵心疼的点了点头:“累了就歇一会儿。”
“不累!”
香菱眸光坚定。
“静之,那一家子都是印堂青黑,个个有死劫,你和他们来往做什么?”
白娘子从后堂步出,不悦道。
小青唯恐天下不乱,挑拨道:“姐,你还没看出来啊,那一家虽个个命运多舛,却是小姐丫鬟一大堆,个个都是美人儿呢,静之年少艾慕,若是能救得一个两个,十个八个,还不得感动的以身相许啊?”
“我看你是和晴雯在一起,沾上了野嘴烂舌的坏毛病了吧?”
王宵狠狠瞪了眼过去,便斟酌着词句道:“其实从香菱开始,我就与他们家结了孽缘,再到林兄与林姑娘相认,缘份越结越深了。”
“这也不是你赶着上的理由吧?”
小青哼道。
王宵摆摆手道:“此事不简单,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