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如果我有很健康的身体,很充沛的精力去做应该做的事,这样我能显得更加活跃,毫无拘束,和我周围的同志打交道,那是多好呀!
但是……
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压在我的头上,“一个有肝炎的人”,社会将怎样看待我?人们都知道肝炎的传染性,这样我遇到人会觉得像是犯了罪一样,像是我偷了周围每个人的东西一样,我遇到每一个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一切的一切我不能随便了,否则周围的人将恶毒的骂我。
本来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工作,即使责任重大的我也能担当,现在对于我这个有肝炎的人,领导还能用我吗?谁不想用健康的人,怎会要一个有病的人。
反正……总而言之……
如果我确定是这样的病,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它摧残了我的青春,它影响了我革命。我如何能像以前那样来完成我的事业?想到这些,确实我很难受。
现在我总是这样想:但愿病魔不要来。
看完先生这篇日记,我无法自制的哭着捧着日记走到先生的相片前:“老公呀,这几十年你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一个人默默承受,独自匍匐前行,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分担呢?”
虽然我与先生只生活了八年,但从来没有听见先生开怀大笑过,在他的眉宇间总隐藏着淡淡的忧伤。
这次他亲自带教出来的徒弟参加追悼会后对我说“师母呀,高总常与我谈起你,谈你的旗袍队,看得出,高总对你非常满意,而且很爱你”……
先生的老师夫妇也说先生非常爱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与先生的弟妹们在一起吃饭,饭后摄影,先生总喜欢紧紧的搂着我,我也非常自然地会贴近先生。大家很羡慕,想仿效,都以失败告终。每逢这个时候,先生的眼里藏匿不住那份满足的笑意。
如他弟媳所说,因为爱我、怕失去我,先生对我隐瞒了病情……
刚认识时,先生觉得我对有车的人有偏见,我给他的信中回答道:
谁让你资料上写着有车呢?毕竟很多人是追求物质的,像我这样的,朋友们常戏说我是“稀有动物”。也难怪有些有车的先生不理解我怎么会轻易回绝他们,他们用世俗的眼光看我,恐怕一辈子也理解不了。
我想,只要我们彼此是真诚的、欣赏的、理解的,没有不良的生活习惯,幸福就不会离我们太远。还是那句话,一切等见面后才能知道。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