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间歇间断,一年一次的黄梅季节携手闷热、潮湿不请自到。幸好之前该洗的洗,该晒的晒,每年如此。
输液三周,肝功能指标没有一点好转,先生已经对输液失去了信心。他与我商量,决定试试中药调理。确实,无论换哪种西药,他的反应都很大,血压也变得不正常了。我将重离子医院专家建议他看中医的意见转述给他,是啊!眼下也只有试试走中医调理这条路了。我们达成了一致,暂时不做任何手术,明天去龙华医院看W主任的专家门诊,试试中成药和汤剂的效果。
今天我用盒马鲜生送来的千岛湖鲫鱼熬成奶白色的汤,野生的鱼味道确实不错。平时先生知道我怕鱼刺,每次总将中间段留给我,即使现在病了依然如此。
在解放日报举办的以上海美食为题材的征文比赛中,我的征文获了奖,大家都说写出了夫妻间的浓浓爱意……后来带着这篇获奖征文我在“上海书城”参加了用沪语诵读的活动。
征文作品选登(1)吴越人家的“黄鱼煨面”
自从淮海路上的“吴越人家”关门后,交关辰光没吃到吴越人家的“黄鱼煨面”了。伊拉店堂内,墙上的书画和圆圆的红色餐桌,古色古香,让人温馨,鲜美的黄鱼煨面更令人难以忘记。
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先生去四川路附近修电脑。中午回来的路上,准备去寻一家饭店就餐,巧了,走到18路公交车站头,看到了一家“吴越人家”。
推开门,一位态度热情的老阿姨迎了过来,伊引导我的先生将电脑放在安全的位置后,问:“两位要吃啥?”“黄鱼煨面”,我脱口而出,我的先生笑了:“总算可以让侬吃到欢喜额黄鱼煨面了”.....
坐下后,我发现店堂里的玻璃窗和桌椅非常干净,“妹妹,侬额找头”,“噢”!老阿姨一声“妹妹”让我感到非常亲切,六十岁了,在外面头一趟有人叫我“妹妹”。听到有人叫老阿姨“老板娘”,我呆了呆,只见伊微微发福的身材,和其他服务员一样,穿着普通,尤其脚上的方口黑布鞋与店堂里的布置融为一体,伊不慌不忙,笑咪咪地招呼着新老顾客.....
面,终于来了!“哇,介度一碗”,白色的大号碗,和以前的瓦罐不同,汤的浓白色稍微淡了点,面上的浇头是雪菜,没有笋丝,但毕竟价迪三十八块,比老早额店家便宜二十块。勿晓得味道会不会不同呢?我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黄鱼放在嘴巴里....“哪能,米道好伐”?先生用迫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