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还是气呼呼地在病床前,拉了椅子乖乖坐下。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时不时地用手探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好像要烧灼了似的。
孟初有些担心,跑去外面问医生:“他这温度不似一般的高烧,怎么这么烫,不会出什么事吧?”
医生正在假寐,听到她的话,缓缓睁开眼,打趣道:“新婚?”
孟初懵了一下,随即摇头。
医生笑容未减:“刚输液,药还没起效,估计到后半夜才会慢慢退烧。别着急,慢慢来。”
孟初不少再说别的,转身回了里屋。
房间本来亮着灯,她感觉有些刺眼,便随手关掉。
深秋夜晚的郊区,因为下过雨的缘故,静寂空灵,透过窗子,一轮明月照了进来,显得整个屋子亮堂不少。
孟初撑到十二点,眼皮开始打架。她最后探了慕宴铮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才安心地伏在床沿睡下。
半夜,病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了眼。
慕宴铮只记得自己为了挽留孟初,不惜跪下,尽管她决绝离去,他依然一直停在原地。直到天上开始飘下小雨,细密无声,但毕竟是深秋季节。
跪了一个多小时,他身体产生异样,最终没撑住倒了下去。
环顾房间,他想将手从被子里抽出,却听到一声低微的嘤咛。低头一看,惊讶非小。
阿初……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她睡的正香,又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输液瓶,视线转向亮着灯的外间。
“医生~”
他没敢太大声,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孟初。
好在外面的医生,已经休息的一会儿,这会儿正在写医案。
她进来看到空了很久的输液瓶,刚想责怪陪护孟初,被慕宴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无奈地摇摇头。
换了新的一瓶输液药,又将回血的手给他调整后,那医生终是忍不住笑说:“多好的媳妇。”
旁边有床都不睡,非要趴在床边守着。
慕宴铮扬了扬嘴角,没有接话,但落在孟初熟睡的脸上的视线,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温柔。
过去那三年婚姻,她体贴懂事,确实是个好妻子。只是那时候,他一心只有谢柔,忽略了她的所作所为。
现在想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