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走,你回到我身边来。”
良久,慕宴铮温热的口气,喷在她耳边。
孟初猛然回神,转身凝视他。
因为太高,从而逆着光,她仔细看清他的容颜,痛心质问:“慕宴铮,你为什么就那么容不下我的儿子?!”
慕宴铮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因为他是野种,我慕宴铮什么身份,凭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养孩子。”
“那你要做什么,你有谢柔你可以让她给你生孩子。”
“当年小产,她此生无法再孕。”
说完这话,他的视线瞥向别处。
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孟初心凉到底,垂下的指尖没了知觉。
“所以,你说的跟我复婚,只是为了给你家生孩子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孟初终于动了动嘴角,木讷开口。
可心像被人握住,使劲鞭打过一般,闷闷钝疼。
如果,她告诉他,岑岑是他的儿子,那他会什么反应?罢了,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都不会回头的。
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的答案说不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孟初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休息间,逃也似的奔出办公室,跑出慕氏大楼。
坐在出租车上,一如当年搬出与他住了三年的别墅,心仿佛被鞭笞后正往外渗血。
望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她泪眼婆娑,最终忍无可忍,崩溃大哭。
前面出租司机见状,一下慌了神,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小姐,你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孟初只顾着哭,根本无视他的话。
司机因是害怕,最后不得不将她交给路边经过的巡警。
孟初在警车上哭到累了,才报出了家的地址。
临离开,有位特警小哥送了她一句话:“这世间能对你好的人,都值得你回头挽留。”
对她好?
孟初抹了眼泪,道谢上楼。
此后,她没再见到过,甚至听到任何关于慕宴铮的消息。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初秋。
这日,谢柔正在隔壁市的影视城赶拍,忽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念头,给她之前雇的黑社会的人打了个电话。
没等她开嗓,对方便不耐烦了。
“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