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吗?”
“最近挺忙的,”他说,“白天几乎都在外面,晚上回家就用个床。”
“嗯,”她沉吟一下,“我刚才听你说,你去你爸的船厂了?”
他低着头,收拾流理台的东西,一一摆开。
“对。”
“怎么突然”她有点儿不解。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很意外?”
“嗯,是,”她老实地说,“我还以为,你就是因为我回到港城,然后顺便训练一下,这样。”
说出前半句话,好像不大好意思似的。
但这也是既定事实,她侧了侧身,背倚在流理台,抬头瞧着他,有点儿征询他的回答的意思。
蒋燃笑了笑,没多解释。然后去一旁擦拭起台面来,再将炉灶上的保护膜撕掉了,调试了一下煤气是否好用。
然后将要用的食材都拿了出来,放到一旁备用。
立夏也给他帮忙,但他做事还挺利索,她几乎都插不上手。于是她在一边倚着,看他忙碌着,有点儿欲言又止。
“蒋燃。”
“嗯?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个家庭妇男。”她开着玩笑说,“我差点儿以为你结婚了。都不像你了。”
“是吗。”蒋燃笑着回头,“我不像是这种人?”
“确实,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挺会玩儿的,我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懂家务的男人,我家里都是我妈忙碌,我爸从来不下厅堂。应该是我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臭毛病。”
蒋燃听她这么说,笑意更深,他将食材放到水槽中清洗,嗓音在空旷的厨房里,和着水声,也显得异常的清澈干净:“我小时候爸妈不管我,我爷爷也是,不怎么做家务的。”
他说着还压低一些声音,生怕外面的老爷子听到了似的。
立夏在他旁边帮他清洗着,他侧头过来同她低语时,两人便挨得极近——近到她能捕捉到他身上一丝很清雅的男士香水味道。
与他外套的味道很像。
就是闻到这样的味道,并不能想象到这样细致的男人,会三下厅堂,洗手作羹汤。
“我经常在家帮我奶奶,她以前得过沙眼,有一阵子感染了,行动很不方便。”
立夏惊讶:“那现在好点了吗?”
“她去世了。”
“”
她倏然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