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大家都酒足饭饱。
江亦瀚热情随和的个性,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而她,仿佛眼里只有面前看起来十分可口的菜肴。说是朋友,但是,他们交谈的机会真的不多,因为全程,晚晚太过安静,好象与周遭格格不入,自成一个世界。
但是,即使只是这样,奇异的,她一张恬静、清纯的娃娃脸,已经电到了同桌几乎所有未婚的男性。
江亦瀚发现,一个晚上偷偷注意她的人,不止眼镜男一人,她报出qq号码的时候,很闷骚的暗暗记录下来的人,也不止两三个而已。
为了社团成员的和睦,不在创社初期就闹矛盾——
“人是我叫来的,当然是我送晚晚回家!”乘那几只单身狼都要伸出魔爪,大打出手之际,他马上声明。
“用你的毛驴?”有人提出质疑,无比嫌弃得瞧着他的摩托车。
现在自备车已经很普及,许老大又大方到给报销数额很不错的油费,因此,社里的成员几乎都人手一车,就连毕业没多久才刚入社的眼镜男,也在温城刚出的摩托车限制令后,购买了十万左右的代步车。
只有江亦瀚,还开着一辆二手的破毛驴,这辆摩托车,还是公器私用,许老大配给江亦瀚以便工作,可见江亦瀚的身家有多响(当)当。
他“天真”的眨眼,“是啊,我的毛驴得罪你们了?”
幸好,他的同居人没有露出轻鄙的眼神,只是低着头,默默跟着他走到店门口。
“我回去把钱还给你。”把人骗出来,他一点愧色也没有。
“不用了,我也吃了很多——”她轻声回答。
呃?他回头,似笑非爱,“你还真不怕吃亏!”仔细想一下,这三个月里,他一次也没有收过水电费的单子,这个室友从头到尾,一点让他承担的意思也没有。而且,家里的洗衣机、电冰箱这些电器任他随意使用,浴室里,他一次也没见过她遗落下的贴身衣物,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他住过寝室,当然明白与人合租的不便之处,以前在学校,同寝室上铺的室友老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臭袜子搁在他的床上,说了多少次都会“一不小心”就忘记。隔壁床的室友喜静,只要对方在看书或者睡觉,他走动的声音,都会被列为高分贝的噪音,更别提,几点要熄大灯,连开小灯也不被允许。
他一向喜欢活得率性,所以在大学里忍了四年以后,在上海几乎一开始工作,他就单住一栋公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