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同去了课堂,落座后没一会儿,同伴们陆续来了,少年们笑着打招呼,这位兄、那位兄,谈笑声音一时不断在堂中响起。
有人听到他们的称呼,觉得奇怪,好奇问道:“你们各自称呼为兄,那到底是谁年长些,又到底谁人为弟?”
众少年听到这个问题,哈哈大笑,一同看了眼裴君意和梁思泉二人,这才解释道:“这都是他们两个带的,说是互相称呼为兄没有上下高低之分,如此才更亲切一些。”
众监生这才恍然,有人不屑,也有人同样这样称呼彼此,在此便不过多提。
国子监内先生很快到了,开始授课,课堂里霎时安静下来,不消片刻便只剩先生的讲课声,裴君意照往日那般静坐听讲,可还未有半盏茶功夫,便觉无法静心,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昨日夜里与那少女的匆匆一面时刻在脑海中回想,她漆黑的发、光洁白净如玉石剔透的脸、樱红的唇、纤细的手、撞入怀里轻盈柔软的身子……没一处不美,也没一处不让人多想。
恍恍惚惚、神思不属,一日课程悄然结束,到了夜里,梁思泉与梁沁一如往日踏月色而来,裴君意笑着将两人迎入屋内,泡了壶茶,摆上棋盘,与梁沁猜先对弈。
夜风吹拂,茶香袅袅,灯烛照亮室内,安静一刻,耳边只有棋子落下敲击棋盘的声响。
对弈又叫手谈,裴君意两人既然手谈,嘴上便不会开口,梁思泉不太懂棋,坐在一旁,看起来略显无聊。
若是照以往,裴君意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交错厮杀,梁思泉少说也要枯坐一个时辰以上,不过今日裴君意似乎状态不佳,初时布局一如往日那般厉害,可还没过多久,似乎因为懈怠、轻敌,很快便陷入大劣,主动推枰认输了。
当然,以上感受都是梁沁的,并非梁思泉能够看出的,在他的视角里,只有两人还未下了半盏茶功夫,裴君意便输了。
说来,这还是裴君意第一次主动认输,梁思泉非常意外,只以为是昨夜妹妹与那些摊主大战、厮杀后棋艺大涨,如今再与裴君意对弈便能轻易胜他了。
毕竟阿沁的棋艺是很厉害的嘛。
当然这也只是他以为,真正如何裴君意和梁沁可比他清楚得多。
“今日时候还早,再来一局吧?”裴君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