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杨阙陷入沉思，车子倒是继续平稳行驶。
离开大桥，杨阙没有急着立刻去找那只异兽，而是进入到山海洞天中。
德古拉躺在草坪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原本一头璀璨的金发也有一点枯黄的迹象。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杨阙看向哮天犬问道。
“不会，最多五天就可以醒来了，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恢复大半。”哮天犬说道，“他的情况，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感觉像是真正操劳了百八十年，当场猝死那种……”
“到底是为什么？”杨阙说道，“难道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红衣巨人？我也看到了啊。”
“你不是正常人。”哮天犬说道，“只是，一眼把‘人’看死的情况，我知道不少。哪怕不是神通，一些强者带着恶意和杀意的注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住的。
“可别人看他一眼，别人死了……”
“意味着更强？”
“不，意味着那是神经病，无差别攻击，凶兽都不至于此。”哮天犬说着，在德古拉身上嗅了两下。
忽然间，它动作停顿住，继续仔细嗅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哮天犬才抬头：“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和百花仙子、首无身上的气息很像。”哮天犬语气严肃低沉。
“同一个‘人’做的？”杨阙惊讶道，“就是那个红衣白骨巨人打伤了百花仙子和首无？”
“不，不是。”哮天犬摇摇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对我来说，气味啊，味道、气息这些存在共性和特性。”
“有点印象。”
“德古拉身上的气息，和首无、百花仙子身上的气息，就好像那些祸斗中相同的气息。”哮天犬道，“我无法确定它们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个体，但至少可以确定，出自同一个群体。”
“魔道修士？”
“不，我没有闻到任何属于‘人’的味道。这种气味，在此之前，我从未接触过。”哮天犬说道。
“真是复杂。”杨阙从山海洞天出来，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桥。
原本红衣白骨巨人出现的位置，已经被远远甩下，早就脱离了视线。
但视线尽头，杨阙似乎依然看到了一片“鲜红”的阴影，笼罩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