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想了又想,最终还是颔首道:“西伯候所言的确有理,果真是为国为民的仁义贤者,护敢不从命焉?”
一旁的崇黑虎暗暗摇头,心道这下却是遭了。
自己两兄弟兵败翼州城,而西伯候只送来一封书信便让苏护投降认输,乖乖地送女入宫,这传出去怕是于我声名有损。
世人怕是要说他西伯候一封书信便可抵十万大军!
崇黑虎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散宜生就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一个武将实在是不会说些拐弯抹角的话,又不好当着散宜生的面直接劝说,只得闷闷闭嘴。
苏护主意已定,当下便写了回信交予散宜生,又赐了金帛,送他返回西岐,自己则让一众家将收拾行装,准备火速赶往朝歌。
到了这时候,崇黑虎也不好再行劝阻,索性好人做到底,回营把苏全忠放了回来。
苏护回到后院,将事情与夫人、女儿说了,叹道:“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我虽舍不得女儿,可如今大王为了召你入宫,不惜让两路诸侯之长率兵讨伐,为父却是护不得你了!”
苏夫人母女二人放声大哭,百般哀求,但苏护主意已定,纵然她们泪如雨下,婉转悲啼也无济于事。
翌日清晨,苏护亲自点了三千人马,带了五百家奴婢女随行侍候,整备好马车,命女儿苏妲己梳妆打扮一番,启程入朝歌,由他亲自护送。
一行人马启程,昼行夜宿,逢州过县,登山涉水。
过了两日,众人抵达恩州,眼看黄昏将至,便到驿馆歇息。
恩州驿驿丞拦着门不让进:“启禀候爷,此驿三年前出一妖精,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俱不在里面安歇,可请侯爷权在行营安歇,庶保无虞。不知候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喝道:“小女将入宫为贵人,岂惧甚么邪魅?何况既有馆驿,安得暂居行营之礼!快去打扫驿中厅堂住室,小心本候治你的罪!”
驿丞不敢惹他,忙叫众人打点厅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洒扫。
一切收拾停当,才来苏护等人入内安歇。
苏护将苏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女在左右奉侍,又将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奴在馆驿门口守着。
一应安排妥当,苏护自己在大厅内坐着,点上画烛。
他也不打算睡了。
刚才驿丞说这里有妖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