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品味情绪里的涩然，就听到褚越的声音。
“妈……”
褚越的声音里不见虚弱，她像是在打电话，停顿了一会儿，说：“怎么能怪我不小心？”
“我就算是真的把我哥的孩子弄掉了又能怎么样？外婆还不是要给我收拾烂摊子。”
宋梨心脏一缩。
大抵是知道在后花园里，褚越压着音调，模模糊糊的宋梨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直觉会听到惊天的秘密，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想找手机录下来。
可是她刚从床上起来，身上套了一件睡袍，别说手机，连个口袋都没有。
绿城香榭占地面积极大，她回去拿手机，来回需要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褚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宋梨没走，现在不起眼的地方屏住呼吸听着。
褚越也确实没发现宋梨。
林珊心脏长犯了，陆泾川带人去了医院，褚越现在挂着“身体羸弱”的标签，没人兼顾她。
躲在后花园小憩的时候，陆黛来了电话。
她根本没想到这里会有其他人，说话也无所顾忌。
陆黛对褚越其实是恨铁不成钢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心机手段都有限，做事后续工作也不到位。
偏偏还有恃无恐。
陆黛低声说：“越越你再这样嚣张下去，惹怒陆泾川，到时候有命想陆氏，也没命继承。”
“这些年陆泾川羽翼丰满，你外公已经有拿捏不住他的趋势。”
“我们的目标只是孩子，只要你哥没有继承人，想拿到陆氏就有希望，你的性子必须好好收敛一下，你懂么？”
褚越不服。
“妈，陆老爷子欠我外公一条命，陆泾川敢动我，到时候他的那些老战友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陆泾川。”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明明承诺会对你视若己出，可是公司董事会上仍旧没有分给你多少股权。陆家不仁在先，那就不要坏我们心狠手辣！”
“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哥就绝不会有孩子。”
褚越哂笑：“当初如果我哥娶了珊姐姐，我们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就珊姐姐那个身子，估计这辈子也给我哥生不出来。”
陆黛无语：“行了，还是宋梨好拿捏。”
“林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背后还有纪家撑腰，万一林珊怀孕了，我们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