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情,反倒觉得本宫不信他,非要在他身边插个眼线。哎呦,不妥、不妥!!!”
素潋和颜微笑,似胸有成竹:
“娘娘,如今局势和之前大不相同啦。他领了八十杖刑在府里养伤,正需人手。您借此时机派人过去,于冷公公就是雪中送炭,他必然不会拒绝。您呢,既能顺利安插下自己的眼线,又能显出皇上对他的体恤之恩,不是一举多得吗?”
钱皇后长舒口气,侧头沉默一刻,逐的起身,漫步行走时做细致思考,落地华丽的明黄飞凤裙,在秀红柔软的绣毯上摇曳生辉。
倏的止步,钱皇后转身,与素潋四目相对:
“人选方面还要好好把关,模样要标致,性子更要沉稳。脑筋不能太死,却也不能聪明过头。选好了,带来先给本宫看看。”
素潋颔首领命:“是,奴婢记下了,请娘娘放心。
……
西厂,地牢——
皮鞭夹棍一番招待,把顾妈妈折腾得没了人样。
牢里她挺刑不过,将自己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明督主……该说的,老身……俱都说了……真不敢……有所隐瞒……老身,冤枉……”
牢房外面,明澜阴森森的勾了勾香唇,神情极是满意。
看样子,这五品老宫妪确是把该吐的都吐干净了。
注视牢里满身伤痕的贡院掌事,明澜侧头对身边的缇骑悄声嘀咕几句,转身出了大牢。
在正厅里略作休息,饮了杯茶,明澜陷入沉思,脑中逐步将这些天来,自己从顾云瑾、顾妈妈以及幽筑贡院其他人嘴里掏出的线索,依依连成一条线。
安宏见机行事,跪在自家督主脚下为其捶腿,谄媚的神色活脱脱一只舔狗。
明澜很是快活,两指掐着安宏白嫩的脸蛋,举止轻浮。
安宏故作扭捏,娇声嗯了两嗓子。窥见今日督主心情不错,就试探问他:
“督主,您方才在想什么?”
“本督想啊,姓顾的婆子说,十一年前入冬,是冷公公亲手将顾云汐那丫头送入贡院。那孩子又带了一身痼疾,见血便昏。本督隐约记得,十一年前,京城里面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安宏手上没停,便锤边道:“督主,十多年前属下年幼,对陈年旧事不甚清楚。您想知道,属下找些年长者,一问便知。”
“嗯,这事要快!另外,你找的那条线儿,进展如何了?”
安宏咧嘴笑了:
“您放心吧,那人昨天与属下见过,告知属下钱皇后那头确有动静。也就一两天工夫,便会送她过去。督主,事情进展可比咱们预期的都要顺利多呢!”
“嗯,不错。”
明澜闭目,声音慵懒像是自语:
“那姑娘心怀仇恨,行事必然不择手段……本督看行……”
——
冷府——
晌午过后,冷青堂从昏睡中苏醒。
房里只有江太医与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