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万玉瑶柔柔一笑,泛着幽兰花香的玉手搭上冷青堂素白的手背,眼目与笑魇泛起几重媚态。
“多少日没来了,今个儿好不容易见着了,就在这宫里用午膳吧!”
俊逸的五官微微抽动,冷青堂慢慢的抽了手,缩进宽大的袍袖里。
“娘娘,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烦扰娘娘了。您看,您这胸襟的滚边都被小猫爪子挠破了,万一皇上来陪娘娘用膳见到了,恐怕有失娘娘的仪态。”
目的达到了,他才不愿在这奢靡得晃眼的宫殿里陪这喜怒无常的粉骷髅多待一刻。
万玉瑶生得娇媚绝好不假,而冷青堂真正看重的只是她“皇贵妃”的身份。拉拢她,无非是为获得自身在权长上纵横驰骋的通关捷径罢了——
万玉瑶诧然低头,向自己胸襟上瞧去。
果然如冷青堂所言,棕粉牡丹花样的直襟处落下两道细而长的口子。这金锦最是脆弱,稍微压一下就会现出一条难看的褶子,何况她专门穿了它抱猫玩。
“讨厌,你的眼睛专向本宫这里瞅!”
万玉瑶佯装羞涩,对冷青堂笑责了一句。
他清冷淡然的笑笑,扭头抬高嗓音,吩咐殿外守候的宫娥:
“来人,伺候娘娘更衣。”
宫娥进来的时候,他已向万玉瑶拱手欠身:
“请娘娘更衣,微臣先行告退!”
万玉瑶张张樱桃小嘴欲语还休,须臾没精打采的对他摆手:
“去吧……”
神色稍现恍惚,她似乎仍对刚才两人之间那些暧昧不清的感觉无比眷恋。
这人就是如此善变无常。
暖的时候体恤入微,感动得对方恨不得立马想要以身相许。
冷的时候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淡漠疏离得让人想死的心思都有。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求不得,让她每每辗转反侧,却也享受其中。
——
秋色萧条,偶尔阵风拂面,竟透着丝丝寒意。天倒是格外蓝,苍穹下红墙高清晰可见。柔和的阳光斜射琼宇一处,琉璃瓦的边角折射出暖金灼目的亮光。
回东厂的路上,冷青堂背手阔步,神色轻松。
程万里边上看着,便知道事成了。不过,既是相互利用,那万贵妃自然也不会白为东厂出力。
“督主,这次见万贵妃,难道她就没再提储秀宫那位的事吗?”
程万里环视左右,长长的宫墙两侧并无往来的宫人,就凑近督主,声音压到最低。
虽说是为了达成某事,可他总是希望,自家爷的双手能少沾染不必要的鲜血就尽量少沾。冷青堂唇畔若笑,昂首抬高视线:
“没提?没提她就不是万皇贵妃了!她那点心思,除了用在怎么变着法儿的挥霍国库银两之外,就只会祸害后宫!”
“那许主子,当真保不住了?”
“保,必须保!她那胎一旦是男婴的话,对咱们今后非常有用。”冷青堂极小声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