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对她也不例外,亲和地问她喜欢吃什么。
姜禾绿只说自己不想吃太生的东西。
“和我一样。”
何恩静浅笑,“我也不喜欢太生的。”
“我爸也是。”
姜禾绿突然冒出一句,“我可能像他。”
“是吗。”
不论是年龄或者经理,做母亲的道行自然比女儿高上不少,三言两语中已然看清态度,微笑缓解气氛,“他以前是吃的,和我在一起后,胃口也随我了。”
姜禾绿放在桌底下的手逐渐握紧。
没有再自讨没趣,她直奔主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想见我吗。”
“你应该见我爸。”
毕竟思念成疾的人是姜父。
而她这个做女儿的,从未见过,从未有过感情,唯一残留的可能只是脑海里对母亲的幻想和好奇。
“没必要对我这么刻薄。”
何恩静维持着自始至终的从容,声调不高却明晰清亮,“你是我生的女儿,不管过多少年,发生什么事情,本质上是不会改变的。”
姜禾绿抿唇。
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当然,也没这个资格。
只是站在父亲的角度,对他们曾经的事情感到愤愤不平罢了。
如果仅仅是以女儿的身份去面对的话,还是会温馨和睦的相处,嘘寒问暖,你言我语未尝不可。
何恩静当初为什么离开。
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过得怎样。
以后如何。
这些都是可以谈的话题。
但姜禾绿一句都没开口,安静垂眸,好似和她吃饭的确实只是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
“不和我说说明天婚礼的事吗?”
何恩静问道。
“你怎么知道……”
“要是别人请我。”
微笑,她又道,“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姜禾绿讶然。
想起时怀见先前和她说的话。
想不到他会安排这一手。
是想给她一个没有任何遗憾,几近圆满完美的婚礼吗。
“你的男人对你不错。”
何恩静颇为夸赞地陈述,“第一次婚姻能遇到这样的人,你比我幸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