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供暖,屋里不暖和。蒋师傅扣子扣错了,说明她是听到敲门,才匆匆忙忙开始穿衣服。
大卧室门关着,说明她开门之前,是在大卧室里被窝里躺着的。听到敲门才慌忙起床出来开门。
大卧室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如果是她丈夫,两口子完全可以一起出来见客,干吗还要躲在屋里?
碰响了屋里的东西,说明这人对屋里的摆设不熟悉。她丈夫会对自己家里的摆设不熟悉?
这快到中午了,两口子不起来收拾做饭,却在卧室被窝里躺着,有点不正常。
况且,她丈夫有肾病,现在还在做透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瘾?
“蒋师傅没上班,你家里有事儿啊,我能帮上忙不?”他就顺口问。
蒋师傅给他倒了水,又拿了烟,就在他旁边坐下来。
听他问,就叹息一声说:“还是你赵师傅,又住院了。”
她说的赵师傅,就是她的丈夫了。
高崎就问:“严重吗?”
蒋师傅就说:“老毛病,打几天吊针,住院多透析几回,好的快一些。这不,我中午给他回来做点饭,待会儿给他送去。”
这就可以证实了,卧室里那人不是她丈夫。
蒋师傅之所以要开门,可能是担心她丈夫回来了,万一敲门她不回应,自己开门进来,反而更会坏事。
他丈夫那个病,只是身体虚弱,并非不能走路。职工医院离这里不远,他打完吊针,见蒋师傅迟迟不回去,自己回家来也是正常。
厂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多的是,高崎也不想管,他只是习惯了推理。
只是,这事儿出在他比较尊重的蒋师傅身上,他还是感觉着有些别扭。
别扭归别扭,他还是不会说破,也不会出去胡说。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啊?”蒋师傅突然想起来了,问他。
高崎说:“也没什么大事儿。赵师傅身体不好,你还是先照顾赵师傅吧?我改天再来找你说。等明天我和陶洁去医院看赵师傅去。”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哎,你这孩子。”蒋师傅倒急了,“你有事儿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你想憋死我呀?”
高崎有些为难说:“还是等你忙过这阵子吧?”
“不行!”蒋师傅人向来快言快语,“先把你的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