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姚家所能倚仗的,不过是姚阔累年军功。可历来功高震主是皇帝大忌,尤其像姚阔这样戍守一方、重权在握的将军,更是最难让人放心。
他自家闺女生个小病,就能闹得京城沸反盈天,连宫里太医院都要成她姚家的私府郎中了,这是要昭告天下他姚阔想挟功以令天子么?
魏紫焉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妢,又慌张的看一眼姚黄,忙出声制止道:“赵妹妹真会开玩笑,姚黄妹妹不过是小病,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这不姚妹妹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这话就更耐人寻味了,既是姚黄病重,怎么好的这么爽利?要说这里没文章,只怕傻瓜都不信。
魏紫焉起身朝着姚黄走动,犹豫试探的想拉她的手,既想表示关心、亲近,又怕她会突然暴起,自己成了遭无妄之灾的池鱼。
姚黄小脸沉的极紧,盯着赵妢,眼里寒光大盛,简直要喷出火来。
赵妢才不怕她,又笑问魏紫焉:“魏姐姐,姚妹妹病的到底是轻还是重,我们都没有你清楚,要知道只有你亲自去探过病。说这话我也觉得奇怪呢,姚夫人病急乱投医,连法恩寺里的圣药都求来了,不知道的还当姚妹妹要不行了。可怎么一夕之间,姚妹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呢?”
她打量姚黄,哧的笑道:“敢情法恩寺里的圣药这么管用啊?要早知道,姚夫人当初也不必夜闯宫门,非得向陛下求什么太医了。”
姚黄听得肺都差点儿气炸了。
城里有宵禁,不论是谁,违反禁令都要受重笞之刑。
她能想像得到姚夫人得多心急才会枉顾宵禁夜闯宫门。
诚然是姚夫人违律在先,但她一片慈母之心终究让人动容。做为直接受益者姚黄,只有感动的份儿。
可由赵妢说出来,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姚夫人是命妇,有事相求也得求皇后娘娘,可深更半夜求到陛下跟前,让好事者听来总有“桃色”之嫌。
这既是侮辱姚阔,也是逼姚夫人去死。
徐三姑娘接话道:“什么圣药,不过是瞒天过海哄人的把戏罢了,我怎么听说姚姐姐是招了邪祟,得用男人的杀气才压得住?”
她问徐二姑娘:“二姐姐,我恍惚听说姚大将军无诏连夜入京,别是我听错了吧?”
徐二姑娘轻嗔道:“你可不就是听错了,重臣无诏入京,论罪当诛,姚夫人又岂会意态悠闲,风恬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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