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一向散养魏筱赢,未曾教过魏筱赢女子诫德,是以魏筱赢学会的第一条女子诫德是从萧御行那里听来的:女,大,避,兄。
魏筱则苦着脸坐在膳桌前,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夹菜,却只嚼不咽,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这个存食的仓鼠,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今儿个出宫真的是去办正事儿的,不是偷溜出去的玩儿的。”
萧御行心下一软,想着自家皇后有时候确实不大开窍,拿了个空碟子放到魏筱则嘴边:“吐了吧!”又另叫姜达传了些魏筱则喜欢的菜式。
魏筱则如蒙大赦,拿茶碗漱了漱口,这才嬉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
“筱赢机敏,这事儿派他去才是最稳妥的,况且也只有他才能压的住师傅。”
“嗯。”
“卿玉楼也要扩张在西北的势力,他顺便去探探路。”
“嗯。”
“你派去的那个钦差,谁知道靠不靠谱,总归要有个人去看着的。”
“嗯。”
“筱赢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顺便让他安抚察儿台的其它人。”
萧御行脸越来越黑,靠谱?机敏?这字眼分外刺耳。头冠上的沁种翡翠,映在铜制的汤勺上,冒着绿油油的光。萧御行扔了手中的铜勺,强压着怒火,一把拔掉固定头冠的簪子,扯掉了头冠,“尚服局的人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难看的头冠都敢往朕这里送。”
饶是伺候了萧御行多年,姜达此刻也懵了。
找完尚服局的茬,又转头对魏筱则道:“食不言,你,吃饭!”
“哦!”魏筱则撇了撇嘴,安静的扒拉了小半碗饭,便放下了碗筷。萧御行皱眉,魏筱则平日里不闲着,消耗大饭量也大,没个两碗饭不收筷子。
“怎么,这些菜式也不合你胃口?”
“这倒也不是,筱赢那里今天的茶点不错,就多吃了几口,委实有些饱了。”
“啪!”萧御行把筷子拍在了碗上,生生拍碎了一个碗。自己在宫里吃着醋,生着气,等人回来吃饭,她居然在宫外吃饱了?
魏筱赢吓得身子一缩,倒也毫不示弱,“啪”她也摔了一个碗,梗着脖子盯着萧御行,心里却虚的不行。
“嗯”萧御行轻吟一声,整个人缩在了椅子里,脸色煞白。
光顾着跟萧御行斗气,倒忘了他还在病中。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气了。”魏筱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