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赢被看的脸红,头一扭,“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所以,什么是断事官啊?”
魏筱赢捏着那蝉如意的手,紧了又紧,忍着性子,没把那蝉如意扔在魏筱则那文盲脸上。
强忍着怒气开口道:“断事官相当于我朝的中书省及枢密院掌事,察尔台汗国设两位断事官。”
魏筱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懂了!”
“你,真的,懂了吗?”魏筱赢咬牙切齿道。
“反正就是官很大的意思!”
魏筱赢放弃这个文盲了,继续道:“死的这个断事官名叫哈尔,是察哈尔汗国汗王白音的亲信,白音和汗国内的那些老贵族积怨颇深,汗国内一向两派并立,西北一向是刘仁德的地界,守卫官和并州刺史都是他的人,新上任的汗王派出使者向我们大楚示好,使者却死在了刘仁德的地盘,这里面没猫腻我才不信呢。”
魏筱则边听魏筱赢说话,边吃着桌上的桃花酥,一口一个,嘴角沾满了屑子:“那断事官怎么死的我不在意,你借着这个由头跑一趟并州,我要西北的军防图。”
“啧啧啧,从东南军防一路管到西北,你倒是不怕撑死!”
魏筱则眯起眼睛,“撑死也比被打死的好。”
魏筱赢眼睛一转:“不对,你究竟打了什么主意。”
魏筱则挑了挑眉。
魏筱赢差点儿跳起来:“你想利用晋中军和察尔台汗国?所以当年留着那晋中守将不杀,便是为了来日筹谋西北?”
“不知道,晋中的事情都是萧御行一手操办的。当年只说是为了稳定军心,但依着他走一步看一千步,过一天算计一年的性子,也不是没可能。”
魏筱赢点点头,想来魏筱则也没这个脑子,“那这次也是皇上的意思?”
魏筱则喝了口茶把嘴里的点心顺下去:“是我的主意!他当那皇上太辛苦了,当年收复的晋中的时候,累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那个身子,禁不起折腾,西北这点儿地方,我来就行了。”
魏筱赢脑袋嗡嗡的跳,声调都高了几倍:“你家皇上慧智近妖,你以为你瞒的过他?镇南王府插手西北军防,你也不怕文官的吐沫星子把你淹死?镇南王府的清誉你不要了?你就算不想着阿巡的难处,也不怕父王和母亲的棺材板按不住。”
魏筱则捂着耳朵:“我真是给自己捡了个妈回来,萧御行的太傅都没你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