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愚蠢,倒是我料想不到的。”殷无尘说着,顺手摸了下衣兜,还剩最后一颗华子,得省着用。
可这戏台已经搭好了,哪能不点支烟来助长风雅?
楚江寻死了,有点憋屈。
三军大元帅,就冒了个泡,然后被一枪爆头。
这等好戏,本就该摇摇头,然后说:“一个字,绝。”
赵宇轩那烫手的山芋,这会儿被左右丢了出去,不知死活,可怜的二姐既然认定了对方,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虽然他已经成了阴阳人,好歹还有口,口里有舌头再不济,手指没给他废掉不是?
想着,
殷无尘笑了起来。
眼看他们铺天盖地地而来,又看他们灰溜溜地走,打仗能打出这样的艺术性,也是不容易。
荀惑开口,道:“其实不然,连凤山下来的人,堪称缩小版的烈火军校,这群人,自成一个派系。
下山入朝,往往不是天之骄子,极有可能是资质不佳,难以突破,方才入世历练的,一个楚江寻,能辅佐当代荆州之主,将荆州的排名提升,足见他的能力不一般。”
“他被我杀了。”
“是的。”
荀惑继续道:“或许,这天地变了吧。”
殷无尘抬起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这个氛围,适合败军之将的狼狈。
“就怕你捅了马蜂窝。”
“先生是说,打了小的,然后来了老的?”
“是有这意思。”
殷无尘笑了,拍着手枪:“我这子弹啊”
荀惑:“”
“先生,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场战争,你信不信,他们一个都走不出这雪域。”
“我信。”
水淹晋城后,九州内,已经流传了他的威名,破城屠戮且酷爱杀俘,中州天子最近正为这件事发愁。
收到的联名奏折堆满了案桌,全是各地州主弹劾雍州殷家的书信。
听闻雍州崛起,并剿灭八王之乱后,这位被各大州主看成吉祥物的傀儡天子,其实是很高兴的。
他祖上,本就和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其余八大州主架空他的权力,并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求他在各地分封世袭王爵之时,又哪会想到,今日,会有人冒着大不韪,来反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