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二郎腿,惬意的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他不走,众人也不敢走,就这么僵持在屋内,内心的煎熬从他们脸上的汗就能看出一二。
叶天南和范良推杯换盏,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
“侯爷这是又要开杀戒啊。”
作为狗头军师,范良的聪慧不仅仅表现在军事上。
叶天南啃着嘴里的肥肉,含糊不清的道:“那是他的事。”
“呵呵。”
范良随意附和了一声,没有接话,心里却忍不住一阵感叹,佩服他能够在殷家动乱期间都还能掌握飞鱼卫而没有遭受牵连。
刚才麻烦话,就能看出他的心智到底有多过人,看似粗俗不问世事,实则事事在心,粗中有细而已。
众人这一等,便是足足几小时,等殷无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了。
府内,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殷无尘悠悠转醒,抽了一口提神烟:“各位吃饱了吗?”
“吃饱了。”叶天南老实巴交的答道。
“你闭嘴,没让你说话。”
“哦。”
殷无尘抖了抖烟灰,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一干人等,笑了:“诸位是在害怕吗?本侯又不是南方野人,没有吃两脚羊的习惯,怕什么。”
范良摸着胡须,嘴角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范军事笑什么?”
范良恭敬的道:“侯爷有所不知啊,他们哪里是怕你,分明就是感恩嘛。”
“哦?”殷无尘冲他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的道:“感恩什么?感谢我这王八蛋杀了他们的保护伞吗?”
“这是其一,侯爷,适才您睡觉的时候,属下和诸位大臣聊了一阵子,才深知他们这些年过得多么凄惨,便是老夫这铁血心肠,听到后都忍不住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叶天南受不了了,看着还在演戏的两人,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看,叶将军也是深有所感。”
叶天南:“”
“翼王在的时候,经常以世袭王爵的身份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惹得天怒人怨,然碍于王权,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嘴里吞。
现在变天了,侯爷来了,杀了祸害他们的翼王,他们怎么可能不感恩呢。”
殷无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叼着烟,不怀好意的开口问道:“范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