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同为黑手党中的同伴们对他的印象都不深刻,只记得是个懒洋洋、怕冷的青年。
森鸥外原以为他对尤尼也不会多上心,毕竟在港口黑手党的五年中兰堂似乎都没遇到什么值得交心,甚至是下班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他原想着充作尤尼名义上的监护人,卖个好给羊之王中原中也,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但是让兰堂欠他一个人情,似乎也不差。
为尤尼取得合法的身份证明对森鸥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也不在乎尤尼对他感激与否,他真正的目的是对她有几分好感,愿意护持着她的两人。
“谢谢你,兰堂先生。”尤尼打开文件袋从中抽出了里面的资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监护人以及家庭住址的那一栏。
身份信息和监护人才是尤尼在横滨活动的重要凭证,自此她才不是一名不受警察、法律保护的黑户。
米色的毛掸子扫过书柜、花瓶、架子上的缝隙,带走上面积下的少许灰尘粒粒。
纯白的头巾把长发包起,尤尼戴着防尘的口罩和清洁卫生时才穿的围裙,仔细地打扫屋内的边边角角。
给房子大扫除这种活一般都是由家政公司那边安排人来做的,但是由于最近横滨益发危险的情势,兰堂一向委托的家政公司已于前些日子清算搬离横滨。
这一时半会,兰堂也没办法找到新的家政公司委托,因此房子的卫生工作也就落到了兰堂和尤尼的头上。
按照兰堂的意思是,麻烦的清洁工作还是等到找到新的家政公司安排人再做。
但是尤尼想着最近天气下雨频繁,若是不做好清洁,怕是角落里会滋生些让人害怕的小虫子。
于是她便主动拿着毛掸子去清洁边边角角里的灰尘和蜘蛛网,而兰堂看着堪堪到他腰处那么高的女孩在房子里忙忙碌碌也不好意思干看着,便拿着吸尘器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地毯。
清洁到柜子的时候,尤尼疑惑地停了下来。
她看着放在玻璃柜门里的圆礼帽,黑色的帽子看起来旧扑扑的,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拿出来。
“这个帽子是兰堂先生的?”尤尼好奇地打开柜门,小心取出圆礼帽。
暗红色的绸布围绕着底部,把黑色的帽子翻过来,上面赫然写着——rimbaud。
“兰波?”尤尼轻声念出了帽子内侧的字母。
这是兰堂先生的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