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把自己亲人的生日交给他人的感觉,让我非常的不好受。
签了字,我让我妈先上去照顾我爸,安慰我爸情绪。
我蹲在一个角落,点燃了一根烟,我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但是这时候我除开抽烟,我不知道该怎么来缓解我心中的压力。
抽完一根烟,我再去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得到是官方的答复——让病人家属悉知可能的风险,以防万一。
我心中只能祷告,千万不要有什么万一。
我回到病房,安慰着父亲的情绪,我不敢说有什么风险,只是告诉他,专家来做手术,风险很低,放平心态就好。
不多时,父亲被推入了手术室准备术前麻醉。
我跟母亲在手术室外等待,时不时的看着等候区大屏幕上我父亲的情况。
这段时间很煎熬,也很漫长。
在手术室外,还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等待着亲属做手术的人。
他们甚至抱来了被子,有在凳子上过夜的准备。
手术室旁就是icu,据说做了大手术的病人都要先进icu观察。
恢复的好,很快就可以离开,如果出现并发症icu就是活命的机会。
对我来说,住进icu里,意味着我爸病情的危险,意味着填不尽的住院费。
我妈一直盯着大屏幕的情况,嘴里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我猜是在为我爸祈求菩萨。
我手机响了起来。
是林倩打来的电话,我猜她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去约她。
我没有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挂断电话,我才发现还有好几通方怡打来的电话。
她非常期待我今天的行动,但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
我不认为她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这时候我不可能离开,我不能把压力都扔给我妈。
我挂断了电话,不想在理会外面的事情。
我只想跟妈一起为我爸祷告,希望他手术顺序。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过去。
终于大厅响起通知,让我跟我去接待室了解手术情况。
我见到了那给我爸做手术的专家。
他很年轻,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他看起来很累,或许是因为给我爸进行了长时间手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