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问是咋回事。
“今儿奶不是上你姑奶家去了？你秀娘小姑带着二娃回来了,我去的时候那胖小子正睡着，秀娘就跟奶聊了会儿,聊到了付老五,说他那新娶的媳妇年前疯了，他们村子里的人都说,是让付老五家给逼疯的。奶就寻思着，是不是那新媳妇不生，付老五就想着换人没借口,就干脆给逼疯了，好有由头再找？”
“他那表妹进门才一年，没怀上也不稀奇,他们至于这么着急就想换人？”
珍珠对此抱有疑惑,又想到之前听她老姑说在镇上遇到付老五两三回，便跟王氏说,“我老姑刚到镇上出煎饼摊子那会儿,就遇上付老五跟他那新媳妇，两人好像是刚从医馆出来,都不大高兴。付老五见着我老姑,当时没说话,后来却专程跑了镇上两次去纠缠,直到有一次长富叔在那儿给付老五轰走了，那以后才没来过。”
王氏吃了一惊,“你老姑回来咋没说？”
“事情过去了,我老姑怕奶担心吧,再者就是我老姑跟长富叔挺好的，早把付老五放下了，还提他干啥？奶我就是寻思，要是付老五他家真是还想着开枝散叶，那付老五还来纠缠我老姑干啥？我猜”
王氏有点回过味来了，又想到之前跟珍珠也分析过老付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付老五不生？他想着给你老姑弄回去，让她帮着背一辈子黑锅？你老姑没应他，他们家就给新媳妇逼疯可是逼疯之后呢？”
“他那表妹既然疯了，老付家当然不能让个疯子给自己家生娃，可他们家又是宅心仁厚的，干脆就养着这疯婆娘，付老五宁可一辈子不再娶，断后就断后呗奶，这话说出去，多好听。”
“个挨千刀的，难怪生不出孩子，这家人心眼子也太坏了！”王氏气得破口大骂。
沈树和原本一边沉浸在添人进口的喜悦中，一边归置寒瓜种子，开始老婆子跟孙女聊天声音不大，他也没太在意，王氏忽然这一高声，给他吓了一跳，“金生他娘你吼吼啥，啥生不出孩子？”
王氏正气头上，回头怼了一句，“不关你事，你收拾你的！”
沈树和闷下头干自己的，嘟弄了一句，“往后说话得注意着点，家里两个有身子的，你嘴上留点德，给那没见面的孩子也积点福。”
王氏心道我这就是嘴上留德，要是不留德，老付家祖宗八辈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懒得理老头子，王氏压低了声音问珍珠，“奶说得对不？”
珍珠点点头